地名,再回頭看著還和白熠陽緊緊拉住的手,笑得意味深長,“怎麼,還就不放手了?”
白熠陽聞言更是用勁捏了捏對方的手,緊的幾乎都攥出了汗,語氣認真地說,“是一輩子都不放手了。”
覃墨人眨了眨眼睛,側開臉看向窗外,白熠陽盯著對方的後腦勺,把人又往自己這邊扯了扯,兩人身體緊靠,一臉滿足。
前面開車的外國司機從後視鏡默默地望了一眼,然後笑著輕輕搖了搖頭,眼神溫暖。
臨近正午,街上有些擁堵,在茫茫車流中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時伴著覃墨人的解說,倒是更像在紐約市中心的觀光,二人世界也是樂得自在。
將近下午兩點覃墨人和白熠陽才下了車,司機臨走前溫和真誠地道了一聲,“Good Luck”,朝兩人笑了笑,一腳踩上油門便沒入了車流。
覃墨人一張開手臂,一副主人迎賓的樣子說道,“歡迎來到世界的金融心臟。”
美國紐約的華爾街,當年的世界馬車伕,把他們骨子裡的冒險精神和商業精神帶到了這裡,使它在這之後的歲月中逐漸成為了世界經濟的中心。
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一個奇蹟和悲劇,正義與邪惡,愛恨交織的地方。
白熠陽皺眉盯著這條寬窄不過十幾米的街道,一望便幾乎可以望到頭,周圍滿滿的都是外來的遊客,白熠陽轉頭看著覃墨人,表情有點不敢相信,吶吶地開口,“所以……我們第一次約會……就在這裡?”
覃墨人被這麼一問也愣住了,像是突然才反應過來,眨了眨眼睛表情有點無辜,“不過……這……是來曼哈頓的必遊景點……”
兩人對望了一會兒,都笑了,白熠陽伸手攬住覃墨人表情有些無奈道,“我快餓死了。”
覃墨人被這麼一提也覺得挺餓,點頭準備尋吃的地方,拉著白熠陽走到華爾街和百老匯大街交界處,眼神一定,像是突然又想起什麼,扯著白熠陽匆匆地擠進前面熙熙攘攘人群,不管不顧,簡直是橫衝直撞。
覃墨人抓起白熠陽的手摸上了一塊冰冷的金屬物,隨後伴著其他遊客譴責震驚的目光又迅速退出,兩人飛速地跑開,把背後的罵聲甩的遠遠的。
“那是什麼啊?”白熠陽跟在覃墨人身後大聲問道。
“銅牛,”覃墨人笑著回頭,黑色的毛衣把他的臉襯得更加白皙,“一頭會給人帶來幸運的牛。”
“那你怎麼不摸?”
覃墨人放慢腳步,拉著白熠陽開始慢慢地走,“你現在可比我更需要點好運氣。”
白熠陽意會了一下,隨即笑出一口皓齒,“也對,明天我一定好運。”
兩人在街邊隨便找了家店吃了快餐,席捲殘雲的架勢餵飽了自己,再出來,白熠陽迎著陽光眯了眯眼睛,舒服地嘆息了一聲,“這樣真好。”
能和你這樣並肩無慮地走在街上,真好。
雖然一開始定錯了地點,不過覃大神狀態恢復的非常迅速,出來約會也就那麼幾個地方,能幹的就那麼幾件事情,如今吃飽喝足,想再添點浪漫氛圍,那選擇無非就是一個了。
公園。
兩人慢慢散步在秋季的中央公園,樹葉變化出各種顏色,從淺黃,金黃過渡到深紅,猶如一幅不斷渲染過去的水彩畫,安靜地坐落在這個繁忙的都市,美得簡直心曠神怡。
白熠陽和覃墨人沒走多遠就停下來了,找了一塊草坪坐下,兩人都沒說話,就那麼靜謐和諧地坐著,盯著人工湖那頭緩緩下沉的夕陽,表情都是非常的滿足和安詳。
“誒,你說我們倆老了是不是就是這麼個日子?”白熠陽坐在覃墨人旁邊笑道,“你老了還帥不帥啊,不會禿頂吧。”
覃墨人輕哼一句,“先擔心你自己吧。”
白熠陽蹭過來,把頭枕在覃墨人的肩上,喃喃地嘆息一聲,“算了,醜就醜吧,實在不行就帶頂假髮。”
覃墨人倒是被氣笑了,抬肩磕了一下。
白熠陽嬉皮笑臉地鬧了一會兒,隨即將額頭頂在覃墨人的額上,一字一句清晰認真地說道,“請你,一定,要和我,過到,你禿頂。”
覃墨人目光灼灼地看著白熠陽亮晶晶的眸子,“我永遠不會禿頂。”
“那就一起過到永遠。”白熠陽詭計得逞,笑到心都化了,湊上去將嘴唇貼在覃墨人柔軟的唇上,模糊地低吟,“說好了啊,承諾了,就不許變了。”
覃墨人反手把白熠陽按在草地上,挑著眉威嚇道,“我,絕,對,不,可,能,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