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就化為了一真金雨，消散於天地之間。
原本真主的結構混元一體，張道一也難以將真主看穿，但現在，張道一撕下真主的一條手臂，直接讓真主的能量執行不再圓滿，頓時露出了破綻，讓張道一得以窺見真主的核心。
“此人的心性，好生可怕！”
虛空中，太虛面色凝重，口中低喃，這一刻，張道一竟然讓他生出了些許恐懼。
這種恐懼不是來源於張道一的力量，而是張道一的心性，太虛身為聖者，心靈敏銳無比，並具備一定的預知禍福之能。
他可以覺察到，張道一在手撕真主時，眼中根本沒有那種一般殺人碎屍的人的那種瘋狂暴虐，有的只是沉著冷靜，與探究！
那是一種用客觀的視角分析一切的態度，太虛感覺張道一的心靈已經超越了人，也超越了所謂的聖，已經到了一種近天、近道的地步！
“幸虧他在人世間還有留戀，否則他比真主，比蓋亞更可怕！”
蘿拉也是面色凝重，今天她是第一次看清了張道一的本性，之前她所見的張道一，只是張道一在張初然面前的樣子，還有人性。
而現在，她之所見，確實不存半點人性，只有絕對的神性，道性！
“以微粒的糾纏碰撞，來使能量宏觀層次爆發的能量呈幾何倍數提升，此界的超凡者，有很多體內都具備類似的迴路，真主文明，已經摸到了一部分的世界法則！”
張道一眼中之中閃爍著銀光，捕捉著真主體內的能量運轉，兩三秒後，張道一再次動手，將真主另一隻手臂也撕下，讓真主體內能量運轉的軌跡暴亂，更多的奧秘，顯露在張道一眼中。
第九百九十八章 擊潰
無限武道第九級，張道一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框架，差的只是天地本源奧秘的填補，真主文明的研究，已經深入到了天地本源，如今張道一借真主窺探真主文明的核心技術，使得無限武道第九級的進度飛速上升。
若是將其量化，可以說在短短片刻，無限武道的進度直接從百分之十，跳到了百分之五十。
張道一雖然心靈強大，智慧通明，但憑他一人又如何在短短時間，與一個文明數以十萬甚至是百萬年歲月的智慧結晶相比。
憑藉著真主文明的技術，張道一以此為基，不斷推演著更深層次的東西，真主的技術，其實並未超越無限武道第八級的範疇，只不過真主文明的研究極廣，張道一時間有限，對於世界的瞭解沒有真主文明廣博。
世界已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被張道一兇殘的行為嚇住了，人類的勇氣是有限的，今日張道一的形象，不知會成為多少人夢中的陰影。
唯有被張道一釘死在地的釋明空依舊在哀嚎，那無窮無盡的惡意，甚至使得虛空都被感染，變成了一種病態的灰色，好似風年殘燭的老人一般。
這種程度的惡意，足以使得聖者墮落，但縱使如此，也依舊無法擊潰張道一的武道意志！
扭曲膨脹，掙扎之中，釋明空依舊不復人形，變成了一個巨大扭曲的怪物，一個又一個黑色的氣泡從釋明空的體表冒出，隨後破碎，黑色的漿液迸濺。
天穹之上，不知不覺之間，真主的四肢已經全部被張道一卸掉，那神聖完美的容顏，與殘缺的身軀，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給人以一種異樣的感覺。
大地上，有人掩面，不忍心繼續看下去，心中完美的存在被虐殺，不知讓多少人的玻璃心徹底破碎！
“轟隆！”
天空中，張道一出手了，他探手一抓，真主的核心被張道一直接抓了出來，那是一團黑色的物質，好像是一個黑色的核桃，其上銘刻了難以計量的細微符文。
被張道一取出來後，真主的核心依舊在跳動，強大的能量自其中不斷噴湧而出，而失去了核心，真主的載體終於再難以維持，轟然爆開，化為了一陣光雨，若煙火一般絢爛。
“全完了！”
極遠處，在第一軍團保護下的釋天行看到這一幕，一瞬間好像老了二十歲，直接失去了所有的精氣神，身軀一下子蒼老佝僂起來。
他本來就已經壽元無多，平日裡都是以元神鎖死了體內的生機，此刻真主毀滅，順帶毀滅的，還有釋天行的心。
哀大莫過於心死，此刻釋天行就連元神也已經無法掌控，釋天行知道，釋家離滅亡已經不遠了，失去了真主，釋家也就失去了君臨天下的力量。
至於和蓋亞的約定，釋天行深知，那是建立在釋家還有用處的基礎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