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是當晚死者的電腦被黑了,然後螢幕上就出現了那個直播自殺的罪狀例數。從他如何嫉妒那位直播自殺的孩子,到他開始算計佈局,到最後假冒女孩和直播自殺那小孩網戀,又到分手,再到最後刻薄的鼓動自殺的孩子真的趕快去死。簡直是說的言辭激烈,末了還在電腦上出現了直播自殺的那孩子的肖像,很快就讓這個“兇手”崩潰了。
快要到中午的時候特案組瞭解到了詳細的八卦,蕭玉第一時間撇清自己:“我電腦方面可沒那麼大本事。”
見矛頭隱射自己,李斌也立馬撇清:“我組織語言的能力可沒那麼強,編故事是展志的擅長。”
“呃……”展志無語,“你們覺得可能是我嗎?是的話,我也想啊。”
眾人自然搖頭,於是這一次的暗黑者就是別人了。首先這個暗黑者得有駭客技術,而有駭客技術的人一般文學語言不會這麼嚴謹和有殺傷力,於是還得有一個可以用語言做刀鋒的人。
“如何能斷定是嫉妒?”相比於眾人八卦事件本身,君琪倒是還停留在尋常警察應該著眼的點。
“呃,蕭玉,你來說吧。”楊高峰拍了自己額頭一下,因為這個原因有些一目瞭然,他自己說的時候怕自己難免露出一絲鄙視狀,那樣不利於伴侶之間的合體。
“啊哈,好的呀。”蕭玉微微一笑,把先前已經被刪的微博一一調了出來。雖然原微博已經被直播自殺的朋友刪掉了,可是廣大網友早就截了圖。蕭玉在幾個地方圈了點,一個是這孩子的年齡,一個是孩子住的地方的房間,以及直播自殺的日子,以及這個孩子的職業。
十九歲,按理來說正是上大學的年齡,可是在工作日卻待在房子裡直播自殺。於是幾乎可以斷定這孩子不用上學的,而且不是傳統的職業,該是待在家裡就可以掙錢的職業。再看這個直播自殺者的置頂微博,是他在B站和其他一些音樂網站的作品連結,於是倒也差不多明白了。
這個孩子微博的賬戶密碼能被朋友知道,那麼其他網站的賬號密碼也應該是知道的。再看B站上的金幣打賞,在UP主死亡之後大家打賞了很多的。這樣一定程度上還有了謀財害命的嫌疑,自古至今,多少人是發死人財:這一點都不奇怪。
說回嫉妒,就要看這個被嚇死的朋友了。依然是沒有上大學的孩子,卻還和人合租房,也是個CV,可惜沒人注意到他。這樣一比較,嫉妒很容易出現的。
“要找兇手不?”一番說辭之後君琪也明白了,楊高峰趕快轉換話題。
“跟蹤不到了。”李斌也不管要不要找出來,已經嘗試過了,對方技術算比較高的,後續追蹤追蹤不到。
“我們挺忙的啊,很多陳年舊案呢。”蕭玉表態,“你看這起投毒案也給我們了,我們哪有時間去管這些。”
“好,暫時不用太花心思。”莫宇說的是不用太花心思,那麼出於興趣找線索也是要繼續進行的。既然是出於興趣,那麼就是不用恪守警察本身的手段,也不為定罪而找,只是瞭解故事的來龍去脈。
不過聰明人遠不止蕭玉他們,也遠不止殺掉自殺者朋友的那些暗黑執法者,茫茫網民有的是聰明人。於是趁著事件熱度還沒有消下去的時候,這夜一個話題就有被炒了出來。刪微博被殺,主人公自然是直播自殺者的這個朋友,以為內刪微博之後被殺害。於是各路腦補就出現了,為什麼刪微博之後就被殺了呢?很快就有了大家比較相信的結論,尤其是當初那些冷嘲熱諷直播自殺者的網路流民更是深信無疑。
等著蕭玉早上起來看到這樣的話題之後嗤笑之,彷彿直播自殺的這孩子是被謀殺的話,這些流民就可以少一點罪過似的。要知道他們始終是最終殺害那孩子的媒介,謀殺成了事實的話反而顯得他們很蠢,成了別人局裡的一個棋子。真是愚蠢!
當然,這些蕭玉並不關心,嗤笑過後也就如此了。影響到蕭玉的是,這個案子被張局欽點交給他們特案組了。結案是其次,將這個熱度弄下去才是主要的。張局已經親自看過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刪微博的這人電腦裡的故事文件根本沒辦法是別人發過來的,那完全可以被當成是他自己記錄自己殺人成果的日記,而且那些直播自殺者的照片壓根也不是發過來的,而是他自己放在自己電腦裡面的,只不過是被遠端操控了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和順序來播放罷了。
於是,張局下的指令是完美結案,讓熱度下去。所以要不要把這個刪微博的人定性成謀殺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特案組要去找外面的網路公關公司,把這熱度迅速降下去。對於他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