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服裝,一個比一個奇特,你看,你看,這麼好的陽光下,那個人今天居然穿了一件雨衣,還在吹口琴,你看,你們看那一個更加奇怪,他把女人的胸衣穿在了外頭……我……怎麼像是到了一個巨大的馬戲場了?”狄波拉對於這些奇怪現象大驚小怪起來。
譚家寶憂鬱地看著街道上的這些人,淡淡地說:“他們是波西米亞主義者,也叫嬉皮士,是這個時代美國特有的產物。他們批評政府對公民的權益的限制,他們憎恨大公司的貪婪,感嘆傳統道德的狹窄,反對戰爭的無人道性。但他們對這些卻無能為力。他們只能在他們的和平運動、遊行中發出他們的吶喊;只能在他們的頭髮裡帶花或向行人分花,‘向槍管裡插上鮮花’;只能用流浪的搖滾音樂、傷感音樂表達他們的不滿。”
“哦,我還以為他們是一群瘋子呢。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出,你好像還比較欣賞他們、同情他們?他們究竟屬於好人還是壞人?”狄波拉天真地問,彷彿她是妹妹,而譚家寶是哥哥一樣。
譚家寶嘆息一聲道:“他們屬於……垮掉的一代人。這一代人不僅僅屬於中國,屬於美國,其實全世界的這一代人在本質上都區別不大。他們……其實很可憐,這也可能是這個時代的必然產物,他們是這個時代的犧牲品。”
正在開車的鄭大士也搖了搖頭說:“幸好我遇到了你,不然我也成為這‘垮掉的一代’的一份子,我還會呆在那座小城市裡蹉跎歲月、消磨青春。唉,你說得不錯,西方和東方的這一代人沒有本質上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