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西裝筆挺,緊張的說道。
三年前陳長生二十歲。
她似乎只有十七八。
一晃三年不見,她已經褪去了當年的青澀,身上散發出一種成熟的氣息,成為當之無愧的美女。
陳長生說話時,寧婉兒看著他的眼神有些閃躲。
“你,你是陳長生,你竟然出獄了?”
陳長生沒吭聲,因為她明顯看到寧婉兒的中指上帶著一顆亮閃閃的鑽戒。
這不是自己送的。
陳長生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兜裡的禮物,法國著名切割大師柴爾斯專門給陳長生打造的維塔斯之心。
見陳長生盯著自己鑽戒看的眼神,寧婉兒大方的抬起手指微微笑道:“陳長生,我已經訂婚了,你會祝福我的對嗎?”
訂婚?
陳長生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胸口劇痛傳來。
三年牢獄。
說好等我的呢?
現在我回來了,竟要我祝福你?
回想起三年在戰場上的浴血廝殺,靠的就是這股信念支撐,而等來的卻是這般結局。
陳長生突然覺得很可笑。
而這時候,從不遠處開過來一輛瑪莎拉蒂,車內走下來一個銀白色西裝的男人:“婉兒我來晚了,沒等著急吧。”
見來人,寧婉兒的眼神中充滿了幸福的笑意:“沒有,就是遇到了一點小意外。”
江彬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隨口問道:“這位是?”
寧婉兒一臉嫌棄的看了一眼陳長生,擺手道:“一個坐牢剛出獄的,不用搭理他。”
“還是快走吧,跟這樣的人待在一起,太晦氣。”
“坐牢?我為什麼會坐牢,難道你心底沒數嗎?如若不是我當年替你坐牢,現在在監獄裡待著的就是你了,你還有機會做自己的公司嗎?”
陳長生氣急而笑。
聽到這,寧婉兒情緒立馬炸裂:“陳長生,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了,如果不是你當年沒能耐,我出事還用的著坐牢嗎,說到底還不是你沒能耐?”
“你問問江彬,現在我要是再出當年的事,需要去坐牢嗎?還不是江彬花點錢就能擺平的事!”
“還有我告訴你,我現在公司發展得好,那是因為我接觸了天南集團的高層,那是我的能耐,我知道了,你現在就是看我混得好,來要錢來了是吧?好啊。”
說話間,寧婉兒從包裡掏出一沓百元大鈔,直接全部砸在了陳長生的臉上。
“夠不夠?”
“不夠還有!”
話落,寧婉兒又往陳長生臉上砸了一沓。
白花花的鈔票散落在地上,徹底冷卻了陳長生的心。
陳長生還抱有一絲希望,畢竟當年確實寧婉兒是陳家的犧牲品,平白無故的跟自己發生了關係。
“寧婉兒,你真的這麼想的嗎?”
見陳長生還不死心,寧婉兒笑了,挽著江彬的胳膊,再次亮了一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看見了嗎?我都已經訂婚了。”
“我再說一次,我看不上你這個保護不了我的人,我看不上……坐過牢的人。”
這一次,陳長生徹底死心了,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婉兒姐,你怎麼能這樣呢?好歹陳長生也是為你才去坐得牢啊!”
“你這樣太讓人心寒了!”
旁邊牽著小女孩的葉初夏有些看不下去了,當年的事情她都知道,陳長生是為了給寧婉兒定罪才去坐牢的。
當時葉初夏還很羨慕寧婉兒,能遇到一個這麼痴情的人。
而自己……
見葉初夏為陳長生開口說話,寧婉兒更是生氣了,冷嘲道:“葉初夏,你什麼意思?胳膊肘往外拐呢?”
“你還是別管我了,我現在好著呢,倒是你,誰被睡了都不知道,生下了野種都不知道誰的種,要不是舅媽非要求我,我能讓你來我這上班?”
“我早看你不順眼了,白蓮花,還有這串項鍊,不是你家祖傳的嗎,快還給你,帶著你的項鍊滾回老家,帶你的野種去吧!”
嗡!
陳長生盯著
那塊複雜圖案的玉佩,腦子轟鳴作響。
什麼?
那玉佩的主人,竟然是葉初夏!
當年成為陳家犧牲品,默默嚥下委屈的女孩,是葉初夏!
那這個葉初夏牽著的這個……
是自己的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