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神說這便是給予你們的試煉,那麼為何死去的人裡,偏偏有著那最純潔善良的心靈?
當然,信仰總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心靈的恐慌會得到安撫,面對災難和死亡也會更加的平靜、坦然。
不過,對於這個屋子裡的一人來說,‘神’這個字眼,實在是太虛幻太無力,這裡的每一個人所信仰的,不是極致的力量與智慧,便是自己和夥伴,神什麼的,那玩意好吃麼?
雖然第一感覺讓人想要不屑與發洩,但在下一刻,眾人的神色都變得不怎麼好。即便世界上信神的人不多,但褻神的卻也沒有幾個。而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說著‘神之館’的傢伙,無論怎麼看,都不是普通的角色,更何況,它還牽扯到了一號。
對於錢從良來說,一號於他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兩人一起經歷了許多,不是他人可以輕易取代的。而重要的是,他已經打算和一號就這麼快快樂樂的耗一輩子了。
而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個一號的存在,就相當的讓人在意。
在他還和錢從良在一起的時候雖然沒有多大的感覺和注意,但一旦這個人離開了錢從良,成為了類似‘敵人’的存在,那麼,他本身那強大無比的實力和完全完美無缺的外形,都會讓人禁不住懷疑和猜測——這樣一個幾乎完美的不像人的存在,到底是從何而來呢?
在三十年前,那個名為‘神之館’的研究所內,那個與一號外形幾乎一樣的完美生物,究竟,是不是同一個人?
帶著滿肚子的疑問,眾人看向李科。而後者此時則是神色嚴肅的看著錢從良。
“嘖,老頭子你不要看我,看也沒用。在沒有聽完所有一切過程之前,我是不會說任何一句猜測定論的話的。您老可以繼續了。”錢從良看著眼光大有深意的看著自己的李科,面無表情的揮了揮手。即便是猜測有很大的機率猜到一號的身世和變化的原因,但在一個完全知道正確答案人存在的時候,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意願去猜。直接等待答案就好了。
聽到錢從良的話後李科露出瞭然而無奈的笑容。這個小子比他估計的還要沉得住氣和理智。通常其他人聽到這裡,都會迫不及待的猜測和抓住他詢問了。
點點頭李科繼續開口,說出了最重要、也是錢從良最想要聽的一段內容。
“那個擁有幾乎完美的基因鎖鏈的男子,他的面容和一號完全相同。甚至,就連那強大到匪夷所思的能力也非常的相像。
而在那個時候,我還知道一件事,就是,那個完美的存在是被神之館的人不知用什麼樣的方法給弄到‘假死’狀態了。只有這樣,他們才可以讓他吸收外界的能量,從而不會因為他們的實驗、抽血而技能衰竭。最重要的是,不會讓他從一種類似冷凍封存的狀態下醒來、因為成為被研究的物件而發怒。”
李科說著,錢從良的神色卻變得越來越難看。幾乎他所說的每一點,在當初見到一號的那個研究所裡都有跡可循。而且他第一次見到一號時他的狀態,確實像是人為的做了些什麼,才導致他如此。
“就算是這樣,這和一號的離開又有什麼聯絡?”錢從良雙眼閃著寒光,一字一句問。
李科嘆了口氣。道:“自然是有聯絡的。”
“當日看完了那個研究所之後,我和刑海都處在極度的興奮之中,恨不得當時就加入到那個研究小組中去。而我們第二天也是那麼做的。但我和刑海唯一不同的是,在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了一個打算要共度一生的人。所以儘管神之館的事情是要對組織以外的所有人保密的,但我也還是挑了些不是很重要的、但又能讓他明白大致情況的話說了。
當時我和刑海都認為,即便是再怎麼嚴密的組織,它也不會完全讓我們與世隔離,畢竟那組織裡還有不少經常在各個研討會出現的專家學者。
所以我就對那人說,我只去兩年。兩年之後無論如何都會回來看他。而他和我一同經歷了太多,我們又太瞭解對方,所以略微一想,也就同意了……”說到這裡,李科的臉上閃過極快的憤怒、悽然、懊悔等神色,怔怔了半晌終於道:“可我們誰也沒有想到,這一走,竟然真的是兩年未能見面。”
當時那個組織的力量太過於強大,幾乎滲透在各個研究領域。我和刑海進入之後就被強制在面板內種植了跟蹤定位器和自動引爆裝置。
只要有這兩個東西,我們就算是長有翅膀都不可能逃得出去。所以即便是憤怒、即便是想要反抗,我們還是被關押了兩年。這兩年內,我們見到了、學習到了曾經我們完全無法接觸匹敵的世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