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去之時,扞死親衛已經將屍體上的箭矢全部收回,並且將會暴露他們身份的痕跡也清理乾淨,段虎掃看了一下週圍見再無遺漏,便下令收兵回小城寨關外。
由於要掩藏痕跡,眾人往回走的速度要比來的時候慢了很多,當回到小城寨外的時候,篝火會已經進行到了尾聲。正如段虎所料的那樣,在場的人都被段虎的那塊徵西王令所吸引,原本應該非常歡快的五月節最終演變成了全武行,在場的各個族群勢力排除他們的好手比武爭奪這塊徵西王令,所用招式也看不到一點比武的影子,什麼招式狠毒有效就用什麼招式,最終在死了二十多個定州的高手之後,徵西王令被一個位於九黎族附近的小部族給得到了。
當那個小部族得到了那塊徵西王令之後,又怎會想到他
到的是一面閻王令,而他們察覺到自己正被一群充滿神所包圍時,他們清楚的認識到此地不宜久留。於是這個小部落的人在篝火會剛剛結束之後,便連祝壽禮物都不要了,將行裝減輕連夜快馬離開了小城寨外,而其他幾股祝壽的人馬也像是商量好的一般,將多於的行禮全部丟掉,勁裝輕騎,追趕了過去。在段虎的示意下,曹帶領了一部分扞死親衛也跟了過去,他必須在這段時間內,讓令牌始終留在定州境內,直到整個定州被這塊令牌攪亂為止。
宮雲站在山丘中部的營地,看著一批批殺氣騰騰的人馬快速的離開,她的眉頭微微皺起,臉色變得異常嚴肅。她能夠在前任梟堂堂主去世之後,憑著一己之力重新讓梟堂站了起來,並且讓其在強敵環繞的金城站穩腳跟,不能不承認她的確很有才能,所以她雖然沒有完全看透段虎的計謀,但她卻已經感覺到了這塊令牌會給持有人帶來災難,所以她才會建議齊清麗不要派人爭奪令牌。當現在她看到那些已經被巨大利益矇蔽雙眼的人後,她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她無法安心睡下的地步。
半夜後,宮雲坐了起來,將身上的毯子蓋在睡在身旁的齊清麗身上,親暱的吻了吻自己心中最愛之人的臉頰,然後披上衣服,鑽出了帳篷,身體似乎受到了某種召喚似的,不由自主的朝山丘上面走了過去。
當她行到山丘上的營地外之時,見到段虎披著一件白色獸皮披風,靜靜的站在山丘旁一處稍高的山崖之上,向不遠處的小城寨望了過去。那一刻她產生了一種幻覺,段虎的身形似乎變得無限巨大,巨大到可以將整個山丘,整個城寨,整個山脈給包容起來似的。
當宮雲不由自主的抬腳想要走過去之時,便感覺到喉嚨上不知何時竟然貼上了一片薄如蟬翼的利刃,而她順著利刃向上看了過去,只見站在她身旁的是一名一直跟隨在段虎身側的宦官。雖然之前她從那些宦官的身形步伐可以看出這些宦官都是一些身懷絕技的人,但卻沒有料到他們的身手竟然會如此強悍,可以無聲無息的就貼在自己的身旁,而自己油不自知,即便自己剛才只不過失神一會兒,可以自己在定州排得上位的身手也不可能如此不堪呀!
“供奉樓!”此刻宮雲腦海裡忽然想起了一個名字,在全天下能夠有如此恐怖身手的宦官,只有段虎的親隨宦官組織供奉樓中才能見到。大秦的供奉樓原本是一個極其隱密的皇家暗殺組織,但自從整個供奉樓隨著御林甲士歸順了段虎之後,段虎便將供奉樓的高手擺在了明面上,而真正讓供奉樓名揚天下的一戰則是殲滅幽州頭號馬賊馬大鬍子,當時段虎只不過派出了兩名供奉樓的宦官,包括幽州頭號馬賊馬大鬍子在內全幫上下四百多名高手一夜之間,全部身首異處。從此一來,再也沒有那個山賊或者馬賊勢力敢跑到段虎的地盤上鬧事,供奉樓也因此和段虎的扞死親衛齊名於世。
“讓宮堂主過來!”段虎頭也沒回,朗聲吩咐道。
“是,主子!”那名宦官聲音沙啞但神態恭敬的回應了一聲,然後撤回小刀,朝宮雲抱了抱拳,說道:“宮堂主,對不起了!奴婢剛才多有得罪,還望恕罪!”
“職責所在,宮雲並不介懷!”宮雲不幹託大,連忙還禮,而後又好奇的問道:“不知三年前絞殺幽州馬賊之首馬大鬍子的那一戰是否有老丈呢?”
“些微小事,不足掛齒!”那名宦官淡然的回答,隨後緩步退入了黑暗之中。
宮雲此刻已經完全清楚了段虎的身份,連忙深吸口氣,平復下心中的激動,但手還依然不由自主的顫抖著,她將身上的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隨後快步走到段虎身後,恭敬的下拜道:“草民宮雲叩見徵西王殿下!祝殿下萬福金安!”
“宮堂主,起來吧!孤王不喜歡這套虛禮!”段虎也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