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的冬天來得特別的早。早到讓一些年紀稍微大一點的人不禁想起了三十多年前那場封疆大雪,看著鵝毛大雪將還未完全凋謝的大樹掩蓋,他們忍不住有些懷念當年的烽火歲月。大漢朝在漢賢帝的治理下,歷盡開元、統御、清正、福至四個年號後,依然保持著蒸蒸日上地勢頭,百姓也算得上是豐衣足食。
百姓身上也開始有不少地閒錢,玉門地百姓更是大漢朝百姓中最富有的,這一日是大漢朝制定地公休日,閒來無事的玉門百姓都跑到了城內的酒館茶樓裡,聽聽演義說書,聊聊朝野閒話。
“喂!你聽說了嗎?玉仙娘被人破天荒的包了三天。”
“這還用你來說,聽說那人硬生生的用三千兩銀子,把玉仙娘從林家二少的手中搶走。”
“林家二少?莫非是現任吏部尚書林凡林大人之子,那個號稱詩畫雙絕的林二少林白月?”
“除了他,天下間還有誰配稱林家二少?”
“被人把心愛之人從手中搶走,想來林家二少也是懊惱萬分吧!”
“懊惱個屁,感激還來不及!那個人一聽說他是林家二少,便立刻邀請他一同去見玉仙娘,這些天林二少不花一分錢就能跟玉仙娘私會一天,這還懊惱,那就沒天理了。”
就在這些玉門的平頭百姓,在閒談的時候,在仙雲坊的玉仙別院花園中,玉仙娘坐在草亭之中,身邊放著一個暖手的香爐,周圍被火盆所籠罩,亭子外圍掛著一層非常薄的絲絹,雖然身處寒風大雪,但卻一點也不顯得冷。她的芊芊玉手輕輕撥弄著懷中的琵琶,悅耳的音符有如流水一般緩緩淌出,令緊靠在她身旁的林家二少林白月聽得如醉如痴。
在這對情侶身邊還有兩個人,一個人帶著遮住半邊臉頰的面具,身材魁梧,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番氣勢在其中。如果不是從花白的兩鬢判斷出這人有些歲數來了,光看露出的另外半邊年青人的臉很難讓林白月他們相信這人是個中年人。另外還有一個老人,有點像是這個中年人的僕人,始終站立在他的身後,即便要他坐下,他也沒有實坐,而是屁股懸空的虛坐在凳子上面,行為舉止對那中年人極為恭敬。雖然這個老人眉發皆白,歲數至少在一甲子之上,但是老則老矣,他無意中洩露出來的氣勢,卻讓身具道門太清元功的林白月感覺到極為強大,至少不比上御司大統領黑熊弱,這不禁讓林白月對能夠讓這樣一名高手如此恭敬的中年人趕到好奇。
同樣趕到好奇的還有玉仙娘,這名從未見過的客人自從花了三千兩銀子包下她後,並沒有像是其他客人那樣對她魂消色迷,反而像是家人一個跟她拉家常,之後聽她對林家二少有情意,更是把林家二少找來,讓兩人痛述肝腸,緣定三生。在之後的兩天裡,他每天來了之後,只是讓玉仙娘她彈奏一曲飛仙散,然後便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一旁,直到天色漸沉。
飛仙散並不是一個十分出色的曲子,之所以這樣廣為流傳,是因為這個曲子是早已逝去的孝敬皇太后林湄娘所寫,後來被漢賢帝規定任何教坊樂師都必須學彈這首曲子,這才使得這首飛仙散得以傳播開來。不過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首略帶哀傷的飛仙散並不怎麼受人喜歡,像這個中年人這樣只聽這首曲子的人,玉仙娘還從未見過。
“林家小兄弟,再過一日應該是大漢一年一度的百官朝會,如果現在從玉門動身的話,連夜趕路,應該還趕得上朝會的尾巴,但見你一臉優哉的樣子,像是絲毫不準備啟程回京,你難道不要參加朝會嗎?”玉仙娘一曲彈罷,那名中年人突然問道。
“噢!在下並無官職在身,所以不需要參加每年一度的例行朝會!”林白月微微向前躬了躬身子,回答道。
中年人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又問道:“你林家是大漢的開國元勳,又是皇親國戚,歷代林家直系子弟都非常出色!你祖父林重師林閣老,你父親吏部尚書林凡大人、你二叔尚書令林正大人皆是國之棟樑,就連你大哥雍州太守林伯飛也是當世俊傑,想來林小兄弟你應該也不差。我想要問一下,現在大漢雖然朝歌舞昇平,但還有勢力會威脅到大漢安危嗎?”
林白月疑惑的看著中年人,問道:“為何先生要問這些?”
中年人不緊不慢的解釋道:“噢!我是個行商,自然需要知曉世事,若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話,便會有傾家蕩產之危?”
林白月覺得中年人是在說謊,但也沒有拆穿他,做為酬謝中年人讓他在仙雲坊的免費花銷,他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剔除那些不能說的,然後告訴中年人道:“我大漢朝國力強盛遠超歷代王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