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只有無盡的殺意。
“不知道這些人中間最後還能活下幾個?”站在察汗身邊的一名頭戴兜帽的中原老者眯著眼睛,冷笑著嘀咕了兩聲。他的話似乎並不是對那些被重重圍困的敵軍所說的,反而像是在對那一小部分變得異常的先鋒步兵而言,因為他那毒蛇一般冰冷的視線始終都是放在那一小股變得力大無窮計程車兵身上,觀察著他們的變化。沒過多久,隨著最後一個發生變異計程車兵力竭倒下,老者又自言自語的說道:“比上回要好很多了,能夠分清敵我,藥效也能維持長久!如果不是傷勢過多,藥效隨著血大量流失的話,只怕還能維持更長時間。”
“既然如此,下次把要用在有著良好防禦的重甲步兵身上。”察汗絲毫沒有在意那幾名已經身死計程車兵,轉身朝老者抱拳說道:“連老,是老頭子的師弟,如今密藥的煉製又已經接近尾聲,等回到蒼隴後,必然會受到王爺重用,加官晉爵應該也不在話下,到時還請連老提攜一下晚輩才是。”
“察汗將軍,過獎了!”老者嘿嘿一笑,說道:“密藥煉製並不單單只是老夫一人的功勞,我那師兄和田大人也參與其中,即便煉成了分到老夫身上的功勞也只怕剩不了多少。還好老夫不稀罕什麼官爵,只要能夠有花不完的金錢,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就足夠了。倒是察汗將軍,這次王爺對吠陀用兵,察汗將軍必然會受到重用,到時在這異邦土地上成為一方諸侯也未嘗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只怕那個時候需要提攜的還是老夫啊!”
“那就借連老吉言了。”
說完,察汗和老者都不禁看了看戰場上已經穩定的勝局,再相互看了一眼,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自從老頭子和田七秘製出了那種能夠激發人體潛能、且使人忘卻疼痛的藥物之後,段虎就一直命令他們二人再將藥物改進到適合人來使用。原本這種密藥已經使用到人的身上,然而後來卻發現這種密藥有著很大缺陷,那就是使用密藥的人身體會受到極大傷害。雖然表面上看休
便能夠恢復過來,但實際上傷害已經深入內腑。通I過三次的人無一例外,全部內臟出血而死,當初發現這個問題的時候,經常使用密藥的雄獅軍就傷亡了數萬人。
這些年來,老頭子和田七這兩位醫界和毒界的宗師級人物想盡各種辦法,想要中和這種霸道密藥對人體的傷害,然而一直都沒有成功。直到長空婉如掌握吠陀薩滿教後,再薩滿教祭司的經閣內找到了一份相當完整的吠陀祭祀密藥煉製方法,密藥的藥性中和才有了一點突破。之後老頭子的師弟毒宗長老連萬山因為毒宗出現內亂,他便連同幾名毒宗長老跑來投靠老頭子,同時還帶過來了一本只有毒宗宗主才能查閱的毒典,正因如此老頭子才從毒典上找到了一種刻意中和密藥藥性的毒物。
由於當時在中原境內並無太大戰事,而且這種還未清楚藥性的藥物不太適合用在自己人身上,於是乎需要依靠戰爭才能站穩腳跟的吠陀薩滿教就成了很好的實驗地點。在吠陀薩滿教與北部吠陀邦郡的兩股勢力的一連串戰鬥中,被施加了這種密藥的人發揮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往往在戰鬥最關鍵的時候,給予敵人致命的打擊,而這種因為密藥而不怕疼痛且變得力大無窮的現象,被長空婉如用宗教的理由很好掩飾了過去。
長空婉如對外宣稱這種現象為神降。意思就是薩滿教中地戰鬥之神在幫助吠陀薩滿教,並且親自將神力附著在了忠實的信徒身上。至於那些信徒在出現了多次神降現象後,便一一死去,則被長空婉如說成是這些信徒承受了過多神力,已經擁有了神性不再適合待在凡間,被戰鬥之神接回了神殿。如此一來,這種充滿了死亡的所謂神降就成了普通訊徒的最高榮譽,加上長空婉如更進一步將這些因為神降而生死的信徒的姓名刻在了祭壇之上。與眾神在一起,這就更加使得吠陀薩滿教的信徒變得狂熱起來,每次戰鬥都悍不畏死,希望能夠獲得神降。
在這個充滿了實驗品的環境下,被派往吠陀地連萬山可以肆無忌憚的用薩滿教信徒來做實驗,這樣就使得密藥的藥性逐漸中和。直到最近。連萬山才找到了密藥的藥性和藥效之間那一點微妙的平衡,新秘製出來的藥物在那些吠陀信徒身上使用了十多次,都沒有令到一個信徒因為藥物而身亡,大部分都是死於失血過多。
小荒原之戰以吠陀王全軍覆沒,婆門教大軍損失慘重以及薩滿教大獲全勝而結束。薩滿教在損失了不到三萬人地情況下,殲滅了其他兩軍十六萬人,俘虜了十四萬降兵,收繳戰甲兵器無數,完好的戰馬七千匹,受傷且能戰的戰象兩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