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肯定會悔不當初的。
他只這麼輕描淡寫地一說,不過從他們的舉止當中可以看出,自從去年那次半開玩笑式的拘留以來,這些傢伙的威脅程度可是嚴重多了。上次他們在波摩爾斯卡談的是經濟問題以及是否違反了經濟原則。而這次你觸犯的卻是匪夷所思的法律,是下水而非頭腦的法律,是源自大腦黑暗面的法令。這次可不好對付。
“看來我們必須得冒這個險了,”其中一位道。
他仔細掂量了一下他們這種自負的態度,他們對他這位剛滿三十四歲的大企業家不祥的冷漠神氣。“春天的早上,”他說,“花幾個小時兜兜風也不錯。”
他安慰自己,這次不過又要被關到波摩爾斯卡那種高階囚室裡待幾天罷了。可是當他們朝右轉向科爾喬瓦街,他明白這次要去的可是蒙特盧皮赫監獄了。
“我想跟一位律師談談,”他告訴他們。
“再說吧,”司機道。
奧斯卡曾聽他的一位酒友提到,雅蓋隆解剖學院專從蒙特盧皮赫接收屍體,他覺得這話很可信。
監獄的高牆佔了整條長長的街道,坐在蓋世太保梅賽德斯車子的後座上,就能看到三、四層樓面上那些一式一樣預示不祥的窗格。進入大門穿過拱道,他們來到一間辦公室,裡面幾個黨衛軍的辦事員都壓低了聲音講話,彷彿一提高聲音就能在狹長的走廊裡形成震耳欲聾的回聲似的。他們沒收了他的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