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中國軍隊在那裡埋伏了一支奇兵啊。
左兵衛恍然大悟。
咬牙切齒地,他派遣了剩餘的一個聯隊,本來是預備隊的,兩千五百餘人,現在,只能零零星星地用來阻擋中國軍隊的抄襲了。
大冶中將已經恍然感覺,事情非常不妙了,因為炮兵部隊的方向,曾經有過那樣激烈和恐怖的爆炸聲,緊接著,那裡就失去了聯絡,炮擊聲也全面停止,不用說,那裡的情況已經那個了。現在,雖然前鋒的攻擊很犀利,可是,中國鬼子又在他們的後方開闢了新的戰場,這是不是說明,中國人在前方設定了一個巨大的陷阱呢?
一旦日本軍隊的攻擊陷入困境,則中國軍隊必然在東西兩面對日本軍隊形成絕對的合圍和攻殺之勢!
可是,作為日本最後一任陸相,他又能說什麼呢?難道要左兵衛撤退?那不是直接承認失敗了嗎?再說,戰鬥已經膠著,豈能是一句命令就能輕易撤退得了的嗎?
“只有戰死疆場了!”大冶中將的鼻子一酸,從腰間抽出了戰刀:“左兵衛中將,你繼續指揮戰鬥,我到後面去,”
“謝謝大冶君。”左兵衛中將禮貌地感謝了他,放心地將重任卸掉,“我要移動指揮所,跟進前沿了。”
兩人話別,分別登上指揮的新陣地,想當然的,這兒成為兩人永別的地方。
不過,造成日軍迅速崩潰的,還不是中國軍隊的背後襲擊,而是中國空軍的新增援。
激戰的開始,讓朱國柱師團長立即就呼喚了海軍航空兵,於是,不等第一輪的戰機返回,中國戰機六十架就起飛,編隊向戰地上衝去,在海軍艦隊上,剩下的八架戰機全部起飛,同時,也啟動了全部的高射機槍,嚴陣以待,防範可能的日軍飛機的偷襲。
這六十架戰機,以一片片的炸彈和毒氣彈,燃燒彈,讓最前鋒攻擊的日本坦克部隊頓時就陷入了一片可怕的爆炸之中。
一輛日本坦克被直接命中,巨大的航空炸彈爆掉了它的腦袋殼子,劇烈的氣浪將坦克裡的日本官兵狠狠地吸了出來,撕成了碎片。
一輛坦克的履帶被擊中,燃燒兼碎裂,並脫離了,於是,不論駕駛員多麼努力,其結果都是無厘頭,坦克就象一個沒頭的蒼蠅,旋轉著,哼叫著,划著很無聊的圈圈兒。
好幾個日本士兵被飛快旋轉的坦克撞飛。
又一輛坦克被炸得翻了過去,儘管履帶還在正常地運轉,可是,在凹地上,只能象四腳朝天的烏龜,笨拙地搖擺著,再也沒有翻身之機。
這一波飛機的轟炸,是專門針對敵人坦克的,所以,都是巨大的航空炸彈,絕對不給日本人任何的機會,往往一顆炸彈砸下來,就有一輛或者兩輛的日軍坦克遭了殃。
中國空軍為了能夠徹底地消滅日本坦克,不惜降低高度,增加危險。
好幾架戰機的身上,都有日本步兵射擊的彈痕,有一架戰機的腹部,居然被打出了好幾個洞。那是敵人連續射擊才能造成的現象。
爆炸的硝煙和劇烈地震撼,讓周圍被籠罩的日本步兵也陷入了空前的恐怖之中,許多士兵不得不停止了腳步,開始劇烈地,艱難地咳嗽,煙霧已經將戰場徹底地籠罩,能見度極低,許多士兵睜開眼睛,卻看到頭頂上一輪暗黃色的日影。
飛機的轟炸進行了二十分鐘,之後,又使用機槍子彈去掃射日本的步兵。
第一輪的飛機已經轉回艦隊,去裝載新的彈藥。
其實不需要了,日本軍隊的坦克部隊已經完了,準確地說,還有兩輛能夠爬動,但是,在中國步兵某甲的槍榴彈的攻擊下,輕輕地盪漾了幾下,就停止了。
在另外的戰場上,大冶中將指揮的日軍聯隊和中國軍隊展開了激烈的交鋒。日軍死命衝擊,中國軍還以顏色,遠遠看去,就象兩大股海浪在衝撞,最後,迷彩的海浪,迅速地壓制蓋住了淺黃顏色的海浪,日軍被擊敗了。
戰鬥持續著,可是,局勢已經起了變化,日軍在西面戰場的攻擊已經被阻止,而東南部地帶的中國軍的攻擊卻滔滔不絕,前赴後繼,更多更好,將日軍的一個聯隊的殘餘吃掉,將第二個聯隊的阻擋擊敗,殲滅其大半,見勢不妙的其他日軍,不得不且戰且走。
朱國柱師團長騎上了馬,那匹經過日軍大炮轟擊考驗還能倖存的戰馬,似乎聽力受到了影響。對戰場上的激烈聲音無動於衷。
“出擊!全面出擊!”朱師團長在釋出命令的時候,雙手都激動得不能自己。
這一場戰役,構思上有些奇特,使中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