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會作詩之罪!”
白葳倒也絲毫不含糊,道:“趕快放了公主,否則的話,本小姐可要招呼護衛了!”
劉淵回頭看了看臉色依然平靜的白蓁,笑道:“下官不敢將公主如何,只是不想兩位整日如此霸道罷了,另外在下對福王的詩詞倒也不放在眼裡,實不相瞞,說什麼南北兩淵,秦淵倒恥於與此人並列!”
白葳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霸氣十足的劉淵,在她們看來,福王劉淵的詩詞簡直是曠古未見的絕妙,否則的話也不會在蜀國有這麼大的影響,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狂人,說羞於與他並列。
白蓁也是微微一愣,在她看來劉淵並不是狂人的形象,但是此刻的劉淵確實就是豪氣沖天,嘴角淡淡的笑容更是將他的這種氣勢勾勒的淋漓盡致。
碧素公主怒道:“你竟然敢如此狂妄……”她的手腕又是一痛,沒有想到劉淵竟然不想讓她說話。
白葳微微平靜下來,她重新打量了一眼面前的這個男人,看來是自己看輕了他,道:“大人確實狂妄,竟然連福王也沒有放在眼裡,白葳倒想請教,大人何以認為福王只知風花雪月。”
劉淵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刁蠻任性的少女竟然還有這樣的定力,與她的姐姐真是各有千秋,道:“白小姐是過於推崇福王才會有所偏見,下官敢問小姐,福王身為竟陵刺使,竟然回京參加漢皇盛宴,而使竟陵被明軍所圍,最後甚至使秦王兵敗漢口,以身殉國,小姐難道認為他配得上大漢福王兩個字麼!”
這件事是劉淵心裡最為脆弱的地方,一直都是引以為憾,只是沒有想到會用這種方式說出來。
白葳和白蓁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碧素公主雖然還想說話,但是卻被劉淵止住。
“福王揚州統領兩千人馬,只知紙上談兵,出征時是何等的意氣,以為天下獨我,可以將頹勢挽回,卻被明軍節節牽制,最後使得兩千人馬死戰在揚州城下,下官敢問小姐,他真的對得起那些誓死保護他的兵士麼?”劉淵越說越覺得精神為之一快,想起當日在揚州城下的慘烈,郝峻被白無痕射死在陣前,霍烈拼死救人,都如昨日才發生一般,自己真的對得起那些無辜戰死的兵士麼?
這回三女都是無一人說話。
劉淵目光掃過白蓁、白葳,繼續道:“你們所見的福王,只不過是一個好大喜功,粉飾文字的浪蕩公子而已,他根本配不上做大漢的福王,若不是他在揚州戰死,恐怕也未必能夠得到解脫,像這樣的人當然也只知道風花雪月,作出來的都是旖旎之詩,哪裡還值得下官尊重。”
碧素公主雖然還不服氣,但是氣勢也是弱了,道:“若是你這狂人真會作詩,那麼今天你就要作一首給本公主看看!”
劉淵將自己心裡的兩件憾事說完,倒像是卸下了一塊大石,輕鬆了不少,想起揚州城下的激戰,淡淡道:“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古枯!”
一將功成萬古枯,自己也許就是那個人吧,真不知道有什麼值得自豪的,劉淵吟完此詩,放開碧素公主的玉手,拱手道:“下官多有得罪,還望公主見諒!”說著只和白蓁打了個招呼,匆匆離去。
三女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竟然沒有一人阻攔
白蓁心裡將這方才劉淵的那幾句詩讀過一遍,當讀到“一將功成萬骨枯”時不由得心中一陣激盪。
第十五章 利害之重(上)
“快請白小姐進來,客廳奉茶!”劉淵將手中的帖子放到桌子上,倒不禁陷入了沉思,白蓁竟然親自過來拜訪自己了,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若說是好事,這樣的一個美女主動靠近自己,自然有些成就感,但是若是壞事,這件事倒有些不妙,雖然自己只是為了救下慕容清雪才接近她的,若是她真的看上了自己,那倒是件麻煩事了,要知道她可是太子孟彥章的女人。
但是不管怎麼樣,到來是客,再說對這位儀態萬風的美女,劉淵確實充滿興趣。
劉淵來到客廳中,一襲白衣的白蓁正低頭坐在椅子上,一副恬靜的樣子,想到她有那樣一個瘋狂妹妹,劉淵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兩姐妹的性格竟然相差到了這個地步。
白蓁聽到腳步聲,這才抬起頭來,美目中露出驚喜,急忙起身道個了禮,道:“白蓁見過秦大人!”
“見過白小姐!”劉淵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昨天在白府上的鬧劇讓自己臉面丟盡,恐怕再也不敢輕易去見那兩位小美女了。
白蓁眼波流轉,清澈如水,若論眼睛的美麗恐怕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