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著出神,突然間車外傳來一個溫柔動聽的聲音道:“貧道求見西川王爺!”
劉淵身子瞬間挺直,臉色凝重起來,這聲音他太熟悉了,竟然是風虛子來了。
霍烈也同時停下馬車,來到車前喝道:“來者何人!”他並沒有馬上拔刀,因為明白遇見像風虛子這樣修煉氣功的高手,刀槍只是多餘。
風虛子從旁邊的房上飄然而至,還是一身窄窄的道袍,袍角隨風飄展,看起來確實有些仙氣,施禮道:“貧道風虛子,王爺還記得吧!”
她的輕功也是劉淵見所未見的高明。當日劉淵與霍烈、孟陽三人聯手才將她逼退,不知道這次自己和霍烈有多少勝算,劉淵大步走下馬車,揹著雙手朗聲道:“本王當然記得,禍國殃民的妖道害死先王,今日竟然還敢送上門來!”
霍烈雙目緊盯著風虛子,生怕錯過她的每一個動作,這個妖道確實是罕見的高手,只要一個不慎,說不定便會一敗塗地。
風虛子微笑道:“王爺定是錯怪貧道了,要知道煉丹之術乃是天人之道,玄妙異常,若非王爺當日阻擋貧道,說不定前蜀王還會轉危為安呢!”
劉淵一拂袖子,喝道:“妖言惑眾!”他自然知道風虛子想借蜀王病故來打擊自己的信心,這樣看來她今天是想殺自己了。劉淵對這種殺意一向感覺靈敏,雖然風虛子臉上一直帶著笑容,而且身上並未凝聚內勁,但是劉淵已經知道她若出手定會是雷霆一擊。
風虛子目光往霍烈身上望去,隨即笑道:“王爺既然不信我道門之術,那麼貧道也就不再多言了,貧道此次拜訪王爺,其實是為了另外一件事……”她這個“事”字,並未完全說出口,突然身子一抖,像是從原地消失,然後順間來到劉淵面前,纖細的右手直探向劉淵的咽喉要害。
劉淵早料到她會突然出手,只不過她這一手移步換形的功夫還是讓劉淵大為狼狽,他只好一個背翻翻了出去,躲開風虛子這足以奪命的玉手。
霍烈大喝一聲,已經逼了上來,雙掌同時推了出去,試圖將風虛子逼離劉淵,風虛子毫不猶豫地與他對了一掌,然後身子一轉,再次衝向劉淵,看來她的目的就是殺掉劉淵。
劉淵凝住心神,並未後退,反而向風虛子直衝了過來,以毫釐之差躲開她的手掌,一肘重重地撞在她的肋下。
風虛子雖然內勁雄厚,但是還是無法硬抗劉淵這全力的一擊,身子飄了起來,躲過霍烈攻來的一掌,飄到數丈之外,才輕盈落地,驚異地看著劉淵。
雖然上次劉淵曾經以怪招將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但是風虛子知道劉淵沒有絲毫的內勁,她就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連他都打不過。
劉淵哈哈大笑道:“女道長莫要以為以一己之力便可以殺掉本王!”他雖然並沒有修煉過氣功,但是若論技擊之術,恐怕還沒有人是他的對手,風虛子就算再厲害,想在自己和霍烈的夾攻之下得手,那也是痴心妄想,要不然自己就不會膽大地悠然在城內行走了。
風虛子這才知道劉淵已經看出她是女兒身,不過她也倒頗為鎮定,道:“既然如此,貧道告退,待來日找到幫手再來!”
這回輪到劉淵愣住,這個人倒有些意思,處變不驚,從容的很。霍烈已經喝道:“還不將此人拿下。”旁邊突然竄出數人,同時撲向風虛子,原來是龍騰閣的人來了。
風虛子纖細的身形在眾人中穿過,已經飄到了房頂,柔聲道:“王爺請勿相送,貧道自會前來拜會!”說罷頓時消失無蹤。
龍騰閣的人也紛紛跟了上去,風虛子的輕功雖然厲害,但是要擺脫這些人的追蹤還並不容易,就算抓不住她,也夠她受的了。
劉淵心裡微微嘆了口氣,聖道門到底是個怎麼樣的門派,為什麼要刺殺自己,難道僅僅因為當初破壞了他們為蜀王煉丹,還是有別的什麼原因……
霍烈湊上來低聲道:“王爺每日出行的路線都是屬下和孟陽安排的,並無任何人知道,這妖道能夠提前在次埋伏,莫非是和貴妃娘娘有關係!”
劉淵點了點頭,白蓁確實值得懷疑,像她有這樣抱負的女人世間並不多,很少有像慕容清雪那般空想的,說不定背後有人支援,若說白蓁是聖道門的人,劉淵一點兒也不會感到意外。
但是白蓁確實不會半點兒武功,而且也從來沒有聽過她讓蜀王服用丹藥,和風虛子有很大的區別……劉淵思索片刻道:“白貴妃是否有什麼異常,或者與聖道門有什麼瓜葛,龍騰閣有沒有發現什麼麼?”
霍烈搖頭道:“白貴妃一直都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