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方才那挾持自己的僕從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心中頓時有了計較。既然荊無計已經承認了下毒毒害武帝,那可是大罪,他自然不能再和荊無計再有任何關係,現在惟有逃到外面去,將那些金甲武士喚來才行。
只不過他的心思怎麼能夠瞞得過荊無計。
荊無計心中確實是失望之極,雖然輔佐了這個人十數年,但這位東宮太子始終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在這樣的時刻,只是想著要如何脫身,就算犧牲自己也是顧不得了。
荊無計真想幹脆轉身走人,以他現在手中的實力,在京城全身而退還是輕易可以辦到。自此浪跡江湖之中,再也不過問這些事了……
他咬了咬牙,想要自己放棄這樣一個精心等待了十數年的機會,實在很難,如果逃出京城,那麼自己也就是承認輸了,和死了相差不多,為什麼不再搏一次!
太子見他沒有說話,嘿嘿笑了兩聲,突然間拔腿往外面跑去,喝道:“快來人……”
他只喊出三個字而已,赫然發現荊無計竟然如鬼魅般地站在自己面前,臉如冰霜一般,嚇得不輕,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這些年來,他竟然都不知道荊無計身負武功,只知道他會一些所謂的調氣之法,要不然他也不會想到要輕身逃走了。
荊無計拎起他的身體,將他拎回了書房當中,冷聲道:“殿下難道不知道現在還有一個機會麼?”
太子沒有辦法,只好哭聲道:“先生……”
荊無計懶得和他再繼續下去,道:“豈不知荊某若是死了,殿下還能夠獨活麼?皇上讓殿下來捉拿荊某,其實只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而已,殿下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悔悟,待到來日人頭落地之時,已經晚了。”
太子素來佩服他的計策,只不過現在是非常時刻,腦中一片混亂,嚇得不敢說話。
荊無計道:“現在殿下還有最後一個機會,只要皇上斃命,殿下定然能夠登上那個位子,若是此事不成,荊某和殿下都沒有活路了。”
太子哪裡還有話說,惟有點頭而已。
荊無計伸手招來一個侍從,遞給他一封通道:“馬上將這封信送到宣臺閣手裡,待他們一有動靜,即刻回來通報。”
那侍從急忙趕去,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趕回來道:“稟告先生,宣臺閣的人已經趕往福祿寺去了。”
荊無計眼中露出一絲兇光,既然三冥道長想要陰自己一把,那麼自己當然也就要還上這一報。現在把蒼嵐道的藏身地點告訴宣臺閣,便看看到底是誰更勝上一籌。東方耒很有可能就是參合道的人,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使蒼嵐道全軍覆沒的機會。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樣也可以將宣臺閣的大量高手調到別處,然後便可以執行自己的計劃了。
不成功,便成仁。
荊無計站起身來,道:“殿下現在便押著荊某去見皇上,記著方才荊某所說的話,這是殿下最後一個奪取皇位的機會,失去了這個機會,殿下只能一無所獲。”
太子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臉色倒恢復過來了,這些年來他一直都相信荊無計的計策,現在就算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了,只好點了點頭道:“先生到時候刺殺父皇的時候勿要被別人抓住把柄,否則本宮……”
荊無計道:“殿下放心便是!”
若論內心之狠,恐怕還沒有一個人比太子更厲害,他不僅對人命毫無感覺,甚至就算是要自己父親的命,也是樂而從之,這次沒有滿臉歡喜,還是因為被自己嚇的。
東方耒臉色鐵青,目光落在福祿寺的高塔上,沒有想到機會來的是如此容易。
他身後並排站著數名黑衣人,這些都是參合道中的高手,今日圍剿三冥道長,可以說是兩大道派百年來的第一次正面交鋒,他身為參合道的門主,自然不肯有絲毫怠慢。
滅除蒼嵐道甚至比大漢得了天下更讓東方耒感到興奮莫名。
他的雙手放在袖子裡,邁步往前走去,身後幾人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各個神色緊張,準備隨時出手。
雖然宣臺閣的人已經將這座寺廟圍了起來,但是誰都知道這場道門交鋒意義重大,而且遇到的都將是高手中的高手,只要稍有不慎,大有可能遭受滅頂之災。
塔頂突然出現一個高瘦的黑袍道人,往東方耒望來。
他雙手張開,似是在擁抱天下,突然發出一陣狂笑,道:“若是貧道猜得不錯,這位應該也是道友了!”
東方耒並不認得三冥道長,但是一見他的氣勢就知道此人定然便是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