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取出來,可謂是意義非凡,當年製作此車的時候,他便想在登基時好好風光一回,現在終於派上用場了。
太子興高采烈地坐上榻車,一揮手中長劍道:“先生暫且等在府中,不妨先擺下酒宴等候,本宮去去便回!”
荊無計躬身行禮道:“荊某恭祝殿下得勝而歸。”
說完這句話,他自己的心裡都是一陣觸動。
看著太子率著兩千人馬浩浩蕩蕩的往皇宮開去,荊無計心裡倒是有了一絲從未有過的難過,也許真的是自己該要離開的時候了,京城再非自己的掌中之物,太子這次入宮平亂,肯定必死無疑,自己再不走的話,恐怕就走不了了。
看來命相之術只是個虛幻而已,太子明明就是帝王之相,不知道為什麼到了現在一切都變了,將它變成了不可能之事。難道自己的相術真的就是如此不堪,還是天意自然,根本就沒有什麼命相之說。
身為天下第一相術門派鬼谷派的弟子,竟然如此懷疑命相之術,這種感覺已經不僅僅是苦澀了。
荊無計嘆了口氣,向旁邊的僕從道:“將荊某的包袱拿來,我們即刻出城吧!”
輕身而來,還要輕身而去,至於去到什麼地方,荊無計心裡早就有了計較。
武帝終於悠悠醒轉過來,看到立在榻前的平王和劉淵,張了幾下嘴,卻根本說不出話來。
平王大喜道:“父皇終於醒了,兒臣在這裡!”
武帝艱難地抬起手來,指了指平王,劉淵急忙拿過清水來,喂著武帝喝下,這位身受重傷的大漢天子終於能夠開口道:“你們……”
平王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方才武帝昏迷不醒時,他一直掉著眼淚,現在滿臉還都是淚痕,緊緊握住武帝的手。
劉淵低聲道:“父皇勿要擔心大哥之事,現在宮中一切都好,驍勇將軍鎮守午門,並無大礙!”
武帝點了點頭,自己的兒子之中,劉淵最為聰明,一下子便能看出自己的心思,方才昏迷那一陣,他像是已經死去了一樣,剛剛恢復生氣,卻馬上心亂如麻,不知道現在究竟是什麼形勢了,有時覺得,倒不如死了的好。
過了半晌,武帝才恢復了一絲力氣,輕聲道:“太子呢?”
劉淵急忙道:“大哥刺殺父皇未遂,現在帶著禁軍正準備攻打進宮裡來,不過兒臣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大哥不會得逞的,只是禁軍現在都被他所掌控,恐怕……。”
武帝最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一時無法說出話來,最後才道:“源兒天性雖然頑劣,但並不是大逆不道之人,淪兒你拿著朕的旨意,前去召他進宮來,朕要好好斥責他。”
劉淵知道武帝精神是有些錯亂了,急忙向平王點了點頭,平王忙道:“兒臣這就前去。”
兩人一起走了出來,劉淵大力吸了一口氣,道:“父皇現在已經是彌留之際,三哥還要以大局為重,切勿慌張,一切自有九弟在此。”
平王到了這個時候早已經慌了手腳,巴不得有人能夠挺身而出,點了點頭,感激道:“一切全靠九弟了。”
劉淵道:“現在父皇隨時都有可能駕崩,大哥卻還帶著禁軍在午門外叫陣,成敗在此一舉啊!”
平王點了點頭,且不說他為武帝所哭,只是想到自己的處境,便是渾身冷汗直冒,道:“大哥他不會攻進宮裡來麼?”
劉淵心知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禁軍想要攻進午門中來,第一個不同意的就是宣臺閣和自己手下的龍騰閣。而且顧憲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禁軍軍的幾位首領已經是龍騰閣的人了,只要給他們機會,便可以致太子於死地,忙道:“三哥勿要驚慌,大哥他已經起兵造反,本王立即率兵平亂,你只要緊守在父皇床前便可。”
平王緊緊拉住劉淵的手,道:“一切仰仗九弟。”
劉淵點頭道:“本王這就去將幾位大臣秘密召進宮來,先聽父皇遺命再說。”
平王只有點頭而已,趕緊回到屋子中。
霍烈靠了上來,道:“顧先生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四位大臣會從側門進來,但是先生說了,若是要陣斬太子的話,還請王爺務必出面。”
劉淵點了點頭,顧憲說得不錯,太子被誅,武帝駕崩,將是平王即位,這也是穩住燕王唯一的一個辦法,否則他肯定會擁兵謀反。但是自己在這其中扮演的一個什麼角色,卻必須確定才是,平亂大功不能旁落,就算平王即位,那麼也必須掌握國事才行。
顧憲早已經選好了四位願意投靠劉淵的大臣,讓他們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