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劉淵還是看在眼裡,定是他無疑了。
過不片時,孟陽從廚房裡興沖沖的拿出一壺酒來,酒一經開啟,馬上芳香飄散,定是好酒無疑,和霍烈兩人馬上對飲起來。
那老者並無動靜,顯然不敢輕舉妄動,倒是鏢師叫起來道:“小二,你這既然有好酒,也給老子拿一壺來!”那書生瞥了這邊一眼,好象是不想趕這個風頭,並未說話。
劉淵心裡暗笑,上次在賞梅樓裡就看得出來此人嗜酒如命,對菜餚倒是非常挑剔,所以才會故意把他引到酒樓裡面,不過看來只要自己還坐在這裡,他斷然不會也跟著要酒,這樣來說,此人定力倒是非同一般,想到這裡,劉淵站了起來,將銀子留在桌子上,轉身離去。
就在他走下樓梯時,那老者再也忍受不住這美酒滋味,放棄了繼續跟蹤劉淵的念頭,馬上道:“小二,也給老朽拿壺好酒來!”
劉淵並未走遠,他已經安排孟陽在酒中下了迷藥,只要那人要酒,小二就會端上摻有迷藥的酒,這種迷藥從許謹處得來,無色無味,不易察覺,此人既然如此愛酒,當然最容易中招。
果然過了不足一柱香的時間,孟陽終於探出頭來,道:“王爺,成了!”
劉淵此時已經改回原來的樣子,心中大喜,忙趕到樓上,見那老者果然趴在桌上,似是昏迷不醒,霍烈站在他身旁,伸後按住他的背心,劉淵大步走到近前,一把撕掉了老者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裡面的真容,正是那狂妄明人,看著這張人皮面具,這才知道此人的易容術為什麼會如此厲害迅速,原來早已經做好了人皮面具,比之自己只好藥物易容更加容易一些,只不知道他的聲音為什麼會學的如此之像,這倒是自己不如他的地方。
那鏢師已經嚇的呆了,緊緊抱住了那個黃布包袱,顯然是把劉淵三人當成搶劫的了,只是那書生雖然驚嚇不少,卻還是安坐如常,目光平靜地望了過來。
劉淵上次被這人戲弄一回,這次終於將他捉住,心中異常興奮,此人可以說是自己遇到的最大敵手,道:“你們將他綁住,帶回給王峻審問!”這話剛一說出口,劉淵心裡突然升起一個奇怪的想法,此人確實是當世奇才,而且又負有一統中原的大志,若是被他逃回大明的話,大漢國恐怕就要遭殃,這個險自己斷然不能冒。交給王峻審問,大不了也只判他個秋後問斬,以此人的智慧,一個小小的揚州牢房恐怕未必能夠關的住他,為免夜長夢多,還不如……
劉淵還是首次對一個人生起這樣的殺機,尤其是一想到那日在賞梅樓上的談話,那種的危險的感覺重新泛上心頭,這種想法就更加堅定,想到這裡,將歐陽景送給自己防身的短劍拿了出來,短劍靠近那明人的胸口,霍烈和孟陽倒也愣了,不知道劉淵為什麼會想下手殺掉這個人,但是卻並未阻止。
望著這個人的臉,劉淵心裡的危險感覺越來越盛,短劍又近了幾分,幾乎馬上就要刺入了那人的胸口,卻突然停了下來,最後終於放下短劍,自己還是下不了這個殺手,嘆氣道:“把他帶走吧!”
霍烈和孟陽疑惑地望著劉淵,劉淵方才的表情他們看得一清二楚,那是兩人從未見過的緊張表情,劉淵一直平靜從容,竟然會親自下手要結果這人的性命,兩人實在搞不清楚,不過看到劉淵最後放棄,還是忙押著那人往樓下走去。
劉淵身上像是失去了力氣,那種危險的感覺反倒是越來越盛,自己從來沒有試過遇到一個人時會出現這種狀態,就算在杭州遇到那個殘缺的相師時也只是心中狂跳,還遠遠沒有湧起這麼強大的殺機來。
霍烈和孟陽剛剛走到門口,異變徒生。
突然一聲爆炸聲響起,劉淵大叫不好,身子已經退了數步,迷霧頓時又將全落籠罩其中,若非劉淵躲的夠快,恐怕又要中毒而說不出話來,不過霍烈和孟陽卻沒有這麼好運,爆炸正從那明人的身上響起,兩人眼前一花,一道白影飛掠過來,手中的犯人已經不見了,兩人再想出手,已經看不到絲毫人影。
劉淵反應迅速,飛身撞破窗戶,落到樓下,但見一道白影抱著那明人,往湖邊飛掠,劉淵大叫冤枉,自己竟然沒有想到那明人還有幫手,而那白影正是坐在窗邊的白衣書生,現在再無它法,只能拼命趕上,不過那書生顯然早有準備,來到湖邊,輕飄飄地落到一艘小船上,小船馬上如箭一般地射入湖中,劉淵只能在岸邊徒呼奈何。
那書生站在船上恭恭敬敬地向劉淵行了一個北朝軍中禮,朗聲道:“大明相王梁桂鵬座下驃騎將軍白無痕代相王向福王殿下問好!”
劉淵望著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