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慶起來。
慕容清雪特意到顧憲府上,拜訪這位看透自己心思的大漢狀元,兩人落座之後,慕容清雪馬上道:“清雪是來感激先生的,要知道皇上親自冊封女官,這是大漢首例,若不是先生向皇上提議,清雪哪裡能夠得到這種榮耀。”
顧憲知她是真心實意,笑道:“其實小姐就算做了大漢的丞相,顧某也毫不意外,不過這次只是不想讓皇后專權罷了。”
慕容清雪點了點頭,顧憲已經替自己全部想好了,還能有什麼話說,她其實一直都想著有一天能夠成為朝廷真正的大臣,能夠與那些男人並班而列,沒有想到這一日已經快實現了,又怎麼能夠不讓她欣喜若狂。
顧憲看著她的嬌俏模樣,道:“小姐是否曾經去找過東方耒。”
慕容清雪點了點頭,根據她的推斷,陸無華的後臺肯定就是東方耒,雖然說東方耒這樣做有些多餘,但是那次見面無疑已經告訴了自己,而東方耒也並未試圖故弄玄虛。
顧憲道:“小姐對此人的印象如何?”
看到顧憲一本正經地嚴肅模樣,慕容清雪也重視起來,道:“此人好象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不過清雪卻並沒有看出什麼來,但是清雪卻有一個發現。”
顧憲一愣,道:“什麼發現!”
慕容清雪道:“清雪曾經研究過各種香料,東方耒所住的宣臺別院,其實只是一間單獨的院落,但是在他的客廳中,清雪卻聞到了兩種香料的存在,有一種是東方耒身上的,另外一種也是一直存在,應該在東方耒所坐的屏風後面,還有一個人才對。”
顧憲心中一動,慕容清雪竟然有這個能力,這可是一個大的發現,忙道:“小姐是否可以斷定這不是有人走過留下的。”
慕容清雪點頭道:“當然可以斷定,這兩種香氣混合在一起,恐怕時間並不會短,東方耒身後的那個人定然是長期呆在那裡,而且慕容清雪也派人監視了宣臺別院,確實發現了一個黑衣的奇怪男人。”
顧憲心道自己確實管得有些太少了,竟然漏掉了這麼重要的事,疑道:“清雪竟然能夠派人監視宣臺別院。”
慕容清雪不無得意地道:“若是派老孟的人去監視,當然無法成功,但是清雪只是派了隨從的侍女在那裡,想必他們也不會疑心。”
顧憲不得不佩服,笑道:“這樣看來,小姐已經查出了那人的身份。”
慕容清雪知道瞞他不過,而且自己也是來找他商量此事的,乾脆和盤托出,道:“此人姓韓名傅,一直都在宮中行走,卻沒有一官半職,而且也並不顯眼,所以注意到他的人並不多,但是此人卻有宣臺閣收藏情報那些地點的鑰匙。恐怕宣臺閣所有的情報都是由他來處理的,然後再報給東方耒,要不然東方耒數年都不離開宣臺別院,又怎麼能夠知道那麼多的事。”
顧憲露出思索的神情,他也見過東方耒幾次,但是卻沒有慕容清雪那樣的鼻子,自然也不會知道在東方耒的身後總有一個人的存在,不過這個韓傅和東方耒如此親近,在宣臺閣或者說是參合道中地位定會不低。
自己所蒐集的情報中竟然沒有這號人物。
慕容清雪繼續說了下去,道:“韓傅這個人武功好象並不怎麼樣,但是卻是非常聰明,清雪故意派了老孟的人去跟蹤他,都被他輕易的甩掉了,不過先生不用擔心,清雪只是在他出宮之後才下手的,誰還不知道龍騰閣現在控制著宮外,韓傅應該不會有疑心的。”
顧憲啞然失笑,慕容清雪倒像是在勸說自己。
慕容清雪臉上露出笑容,道:“不過韓傅還是被清雪的一個姐妹發現了,他竟然曾經與陸無華有染。”
顧憲倒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對他來說,什麼事都是正常的,看來慕容清雪是從這一點來斷定陸無華受到了東方耒的支援。
慕容清雪無奈露出失望的神情,她將這一切說出來,其實就是為了看看顧憲驚訝的樣子的,誰知道這個書生像塊石頭一樣,嘆了口氣道:“先生難道不認為這其中巧合重重麼?”
顧憲點頭道:“若東方耒早就支援陸無華,那麼陸無華根本不用求王爺出面幫忙了,憑著東方耒與當時皇上的關係,只要他一句話,皇上早就將陸氏姐妹收入宮中。”
這回輪到慕容清雪愣住,她沒有想到這一點兒。
顧憲繼續道:“所以東方耒在陸無華進入平王府之前,肯定沒有支援她登上皇后之位,而是在陸無華進入王府之後,或者說是進入宮中之後。那麼陸無華和韓傅到底是早就策劃好了,說服了東方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