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衛士急忙退了下去,而這幾名青衣人卻迅速圍了上來,荊無計還是絲毫未動,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包圍之中。
“逆賊現在還有什麼話說?”有了這些青衣人,燕王又有了底氣,雖然他自己並不是修煉內氣的高手,但是卻也知道,在這個時候氣勢上不能輸給荊無計。
荊無計淡然道:“荊某還能有什麼話說!王爺若是想置荊某於死地的話,那麼就算荊某說得天花亂墜,還是沒有任何用途。”
燕王冷笑一聲道:“你這大膽逆賊,也許該稱你為明國奸細才對。”
“說什麼來輔佐本王,其實就是想本王嚮明國異族屈膝罷了,真可謂是處心積慮。”
荊無計淡淡道:“荊某雖對明國並無絲毫惡感,但卻並不是明國派來的奸細,王爺還請不要誤會。”
燕王一使眼色,幾名青衣人同時出手,直撲坐在中央的荊無計。現在只有拿下這個人,才有可能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荊無計再也無法安然坐在那裡,輕喝一聲,身子突然間騰空而起,就在空中轉了一圈,雙掌同時拍去,立即與所有的人對上了一掌,這幾名青衣人紛紛後退,沒有想到荊無計這一掌竟然如此強悍。
燕王大吃一驚,身子首先往後退了一步。
幾名青衣人大聲吆喝,又是同時出手,不過這次荊無計只是站立在那裡,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拍出數掌,又將數人全部逼退。
一個顯然是首領的青衣人知道事情不妙,喝道:“保護王爺!”
所有的青衣人全部來到順王面前,再也顧不上包圍荊無計了。
荊無計揹著雙手,雖然他身形單薄,但是卻無形中也大有一股傲氣,目光緊盯在順王的臉上,道:“王爺現在是否肯聽荊某的幾句話了。”
燕王冷聲道:“大膽逆賊竟然敢威脅本王,要知道這裡可是千軍萬馬之中,你本領雖高,恐怕也未必能夠逃得出去!”
荊無計微微一笑道:“若不是王爺逼得太緊,荊某也是無意冒犯。當日太子殿下敗亡之時,荊某以為天下英雄,只有王爺一人而已,所以不遠千里,前來投奔,哪裡想到竟然會落到如此地步,哼,王爺既然沒有容人之心,荊某走也是應該的。”
燕王一愣,荊無計此時說話並無狡詐之色,看來不似作假。
要知道他現在全然處在上風,自己身前的幾個廢物,根本不足以對付他,只要他能夠以自己這個燕王為人質,想要去哪都是不廢吹灰之力,根本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還要虛言欺騙。
“只可惜了王爺多年的經營,將要毀於一旦,荊某看了實在可惜之極”,荊無計轉過身去,繼續道:“能夠與安王爭奪大漢江山的人,惟有王爺一個而已,若是王爺也敗給了安王,到了那時,大漢皇帝之位,定然會落到安王的手裡,難道王爺就此甘心情願?”
燕王眼中露出疑惑之色,荊無計說的有理,而且這個時候他沒有必要還對自己客氣。
荊無計看出了他已經意動,不過自己的這個代價付出的夠大的,就算真的能夠說服燕王,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過,畢竟兩人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要挽回是沒有辦法的了。自己一直都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君主,可惜合適的君主好象並不適合自己。
“其實王爺疑心荊某為明國做事,倒也並非毫無道理!”荊無計神色堅定下來,“王爺一定以為,是荊某將王爺逼上了這條絕路。現在安王兩面夾擊,讓王爺無法兼顧左右,但是王爺是否想過,正是如此,王爺的大軍才能夠完全保全,若是一直與安王激戰的話,到了最後兩敗俱傷,真正能夠得利的也只是明人而已,不管是安王最後攻破江南大營,還是王爺擊退安王,只要明軍從漢口出兵,那時想必王爺無法抵擋明軍的攻擊吧!”
燕王咬了咬牙,他無心擔心這個,因為他現在根本就沒有辦法擊敗安王,但是要讓他嚮明國屈膝,這確實是件難事,他畢竟是大漢的皇子,而且就算他藉助明國之力登上皇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事情。
荊無計繼續道:“王爺還請三思,荊某對王爺之心,可鑑日月,其實王爺最初便應該聯合明軍,不管安王有什麼通天手段,都將拿王爺沒有任何辦法。”
燕王打斷他的話道:“先生所言差矣,自我大漢開朝以來,便與明國勢不兩立,你豈能讓本王做出此等背國之事……”
他原來一直稱荊無計為“逆賊”,現在又改回了“先生”,顯然是已經被荊無計說動了。
“王爺差矣,這豈能用背國兩字形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