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便上樓去了。
他剛一碰門把手,一隻狗便立刻咆哮起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問是誰來了。
“是我啊,比爾,就我一個,親愛的。”費金一邊說,一邊朝屋裡望。
“滾進來吧,”賽克斯說道,“躺下,你這蠢貨。老鬼穿了件大衣,你就不認識啦?”
看得出,那隻狗先前多少是受了費金先生一身打扮的矇騙,因為費金剛把外套脫下來,扔到椅背上,狗就退回角落裡去了,剛才它就是從那兒竄出來的,一邊走還一邊搖尾巴,以此表示自己十分滿意,這也是它的本性嘛。
“不賴。”賽克斯說。
“不賴,我親愛的,”老猶太答道,“啊,南希。”
後一句招呼的口氣有些尷尬,表明他拿不準對方會不會答理,自從南希偏袒奧立弗的事發生以後,費金先生和他的這位女弟子還沒見過面。如果他在這個問題上存有一點疑慮的話,也立刻被年輕女子的舉動抹去了。她沒有多說什麼,抬起擱在壁爐擋板上的腳,把自己坐的椅子往後扯了扯,吩咐費金把椅子湊到壁爐邊上,這確實是一個寒冷的夜晚。
“真冷啊,我親愛的南希,”費金伸出瘦骨嶙峋的雙手在火上烘烤著。“好像把人都扎穿了。”老頭兒說著,揉揉自己的腰。
“要扎進你的心,非得使錐子才行,”賽克斯先生說,“南希,給他點喝的。真是活見鬼,快一些。瞧他那副乾巴巴的老骨頭,抖得那樣,也真叫人噁心,跟剛從墳墓裡爬起來的惡鬼沒什麼兩樣。”
南希敏捷地從食櫥裡拿出一個瓶子,裡邊還有好些這類瓶子,從五花八門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