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配著一雙齊膝的黑色高跟皮鞋。
當保安經理黃仁德手握對講機敲門進來時,方瑩瑩正站著傾身貼在老闆椅的旁邊,雙手動作溫存地替劉文斌做著頭、頸和肩部的放鬆按摩。
“劉老闆,物資局的魏局和廖總來了,在十九號包房。”黃仁德躬身哈腰地走上前,彙報道:“魏局問起您在不在。您看,您要不要下去看一看?”
“我今晚喝多了,”劉文斌靠在老闆椅上睜開雙眼,衝黃仁德揮了揮手,不厭煩地說道:“你應付一下吧,找演出隊的模特讓他們挑兩個陪酒就是了。”
“我已經安排蓮姐帶人過去了。可是,魏局卻指名點姓地要模特隊的領隊兼教練李敏陪酒。說是讓她開個價,今晚出多少錢也要把這個美女弄到手。我剛才去找她談過了。她又不是坐檯小姐,死活不肯去,我拿她也沒折呀。”
魏東生因為常來夜總會捧劉文斌的場子,在這裡早已見識過不少美女的*。不過見到李敏後,聽說她是從來不坐陪客人喝酒的那種女人,這反倒更激起了他對她的興趣。在夜總會里謀生的美女如果還能潔身自好的話,那麼,當今這個社會上的權勢和金錢的魅力豈不是蕩然無存了嗎?明擺著很有挑戰性嘛。魏東生老於世故,彷彿早已看穿了人生和世俗,根本就不相信會有這樣邪門的事情。
“這個老魏真是扯淡,越上不了手的東西就越想得到,”劉文斌知道魏東生對李敏垂涎已久,看在他如今的社會地位上,這忙還得幫才行。他皺著雙眉,很乾脆地說道:“讓魏局拿出兩萬塊錢包她一夜,這已經是天價了。她今晚如果還不肯去陪酒的話,那明天就讓她的模特隊從這裡滾蛋好了。”
“我知道怎麼去做了。”黃仁德點頭,退出了辦公室。
劉文斌坐在椅子上點燃了一支菸。他的雙肩在方瑩瑩一雙纖手適度拿捏下,感覺到了筋骨放鬆後的舒適感。他伸出手來輕撫她露在裙外的大腿,心裡突然急湧著一種男人本能的慾望。
“我來猜猜看,”劉文斌一手摟著方瑩瑩的小蠻腰,一手伸進她的短裙裡,調逗地道:“你今天穿的底褲是什麼顏色呢?”
“你好壞!”方瑩瑩轉身投進劉文斌的懷抱裡,俯在他耳邊撒嬌道:“嘻嘻,我裡面什麼都沒穿……”
“真他媽的夠騷,我喜歡!”劉文斌扯下自己的領帶,動作粗野地將她整個身子按倒在老闆桌上……
再說黃仁德從魏東生那裡要來兩萬塊錢現金,便把它交到了肖紫蓮的手裡,讓她去想法說服正在酒吧檯前看演出效果的李敏。而幹這種專門給客人找陪酒女的活兒,正是肖紫蓮的拿手好戲。黃仁德自從當上夜總會保安經理後,便熟識了來此為掙大錢而兼職當“媽咪”的肖紫蓮。黃仁德九零年出獄後,原來的老婆已經跟他離婚了。而肖紫蓮又是個有美貌、有家財的獨身女人,這正中了黃仁德的下懷。此後,在黃仁德大獻殷勤的追求下,肖紫蓮又找到為自己掙錢的靠山了。如今,兩人已有了不為他人所知的同居關係。
“我去試試吧。”肖紫蓮答應了黃仁德,便轉到酒吧檯那邊找李敏去了。
當肖紫蓮軟硬兼施地把一番話都說出來後,相對而坐的李敏只是默然不語,雙手捧著杯子慢慢地品味著紅酒的味道。不久前,二十四歲的她因為不願過那種貧窮而平庸的演員生活,已經從市歌舞團裡辭職出來下海經商打拼了。她註冊了一個禮儀慶典公司,並組建了一支二十多人的模特表演隊。現在,她幾乎是天天晚上都帶著模特隊進出夜總會等這類地方趕場演出。久而久之,她接觸到在這種娛樂場所裡那些肯為坐檯小姐一擲千金的客人,可謂是大開了眼界。平時,哪個客人在夜總會里若是看中了舞臺上那個女模特想“包”走的話,既使這個美女心裡一百個願意去傍“大款”做“二奶”,那也要先透過李敏的認同才行。這是因為,每一個女模特和模特隊都簽有演出期限的合同,絕不可能是誰想“包”走就能馬上離開隊伍的。如此一來,客人想要走人,那就先要為女模特“撕毀”演出合同。通常,李敏只接受用金錢補償的方式來挽回模特隊的這種損失。在夜總會里被客人直接“包”走的模特美女,其身價的一次性補償費通常都不會低於兩萬元。那些姿色出眾的女模特更是要價驚人,一次性補償費甚至高達五、六萬元。在半年的時間內,李敏的模特演出隊前後被“包”走了十一人,她卻為此賺了近五十萬元。
其實,李敏的內心裡也非常渴望自己能傍上一個如意的“大款”,從此能夠過上衣食無憂的美好生活。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讓自己墮落成為一個坐檯小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