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業,而我卻不能。因為她的小費積攢了很長時間還是不夠,最後只好申請助學貸款,如果我要上大學的話。我只能上大學,這對我和她來講是唯一的出路。請相信,我在那時候確實努力學習,我並不瞎,我知道她所負的生活的擔子是多麼沉重,看見她煙抽得很兇(這是她唯一的快樂,唯一的缺點,只有置身處地才能明白這一點),我希望我們的生活總有一天會變好,而我是唯一能照顧她的親人。如果能有大學學歷和一份好的工作,我就能做到。我應該如此,因為我愛她。那天我們等著坐過山車,快輪到時我卻退縮了,她大發雷霆,面帶凶氣,這不是唯一的一次,她呵斥我後又狠狠揍我,儘管如此,我還是愛她,甚至有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個。雖然她打我和疼我一樣多,我對她的愛依舊,這很難理解,我自己也不明白,不過這沒關係。我想沒有什麼能夠總結生活的規律,詮釋家庭的關係。我們,她和我,是個家庭,是最小的雙人家庭,微小而緊湊,有一份共享的秘密,我願為她做任何事情。現在,我正被要求作出選擇,要求為她去死,頂替她的位子。但即使她能再活48歲或更長,而我的生活卻幾乎沒開始。
“是誰,阿蘭。”喬治·斯托伯問,“時間不多了。”
“我無法決定那樣的事。”我聲音沙啞。
月亮在路的上方和我們一起飛馳,月光皎潔明亮。“這樣問我不公平。”我補充道。
“我知道,請相信我,事情就這麼定的,”隨後他壓低聲音,“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我開到第一個有燈光的房子時,你還沒有決定下來,那我就只好帶你們兩個走。”他皺了皺眉又舒展開來,似乎想起了一些好訊息和壞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