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有整整兩天的時間可逃跑。這些理由加起來使我預計他們今晚會來。”
“你推理得真是漂亮,”我真誠地佩服且感嘆道,“這條鏈子這麼長,但每一環節都紮紮實實地聯結著。”
“它使我不至於太無聊。”他一面回答,一面打起呵欠,“唉!我已經覺得生命漸漸遮蔽了我。我這一生一直努力想脫出平凡,這些小問題可幫我如此。”
“你是人類的恩賜。”我說。
他聳了聳肩,“當然,或許吧,畢竟還算有些小用,”他說道,“就像福樓拜(法國小說家。)寫給喬治桑(法國女小說家的筆名。)信中所說的:‘人本身並沒價值——他所完成的工作才代表一切。’”
王知一譯
3.冰處女
〔美國〕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
“安娜!什麼風把你吹來的?”他拉我進屋子,拖了把皮椅放到他桌邊。“明晚你一定要來赴宴,我妻子昨天打電話給你時,你聲音好怪。”
“除非我突然逮捕,否則我一定到。”我說,“裡恩,我這次來可不是社交性的拜訪。”
皮椅柔軟而舒適,但我無法輕鬆。我不到三十五歲,雙腿修長白皙,黑皮椅襯托出我美麗的頭髮和金黃色的羊皮外衣。然而我和男人在一起很少覺得自然。甚至和裡恩,我的老朋友,在一起我仍感到周身發硬。
裡恩在桌子後面坐下來,微笑說,“別告訴我你闖了紅燈。我在每期警員訓練班上課時,標準的訓詞有一段就是:‘不論階級,秉公處理,沒有特權,但安娜·凱恩除外。’”
“那是將來的事,”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