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雙手正擺弄著什麼東西,發出滴滴的輕響。他看了看這東西又打量了馬健堯一眼,似乎很興奮的說道:“找到了,就是他!”聽聲音,竟然是一個年輕的女人。
馬健堯忍不住問道:“我是第七集團軍57師32團特戰隊的中尉馬健堯,請問你們是哪個部隊的?”
“呵呵,特戰隊?中尉?”女人發出一聲頗有些玩味的輕笑,然後摘掉頭盔,一頭亮麗的黑髮飄然而出,那精緻得無可挑剔的面容令馬健堯不由都覺得眼前一亮。她甩了甩頭髮,笑語嫣然的說道:“你好馬中尉,我們就是奉命來找你的,請跟我們走吧!”
其他兩人也摘下了頭盔,都是男的,看年齡都不大,左邊一個身材魁梧,肩膀很寬,身體厚實得好像一堵牆,可身材卻顯得十分勻稱,充滿了力量感,一看平日裡就沒少鍛鍊身體。他神情平和,很輕鬆似的,壓根兒就不像是身處在行屍遍佈,死氣沉沉的城市,倒像是來踏青旅遊的。右邊那個則顯得更年輕一些,人也長得很帥氣,有著刀削般的鼻子和鷹一樣犀利的眼睛,可面色卻十分冷峻,不苟言笑,毫無表情的面孔下是一些隱藏不住的傲慢。
馬健堯雖然做夢都想有朝一日能有人找來,將自己從這個混亂的世界接出去,可卻總覺得此事充滿了詭異,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他再一次問道:“你們是哪個部隊的?誰讓你們來找我的?”
女子剛想說什麼,她右手邊的那個男子就不耐煩的說道:“麗娜,還和他廢什麼話?直接打暈了弄回去交差就是了。”
馬健堯聞言心頭一緊,身子微微往後退了一步,就猶如受驚的鳥兒一般,稍有風吹草動,立刻就會逃之夭夭。可這麼一動,身上的傷又滲出血來。
這個叫麗娜的女子狠狠的瞪了男子一眼,男子就聳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道:“得,就當我沒說過,這次行動你是指揮官,你說了算。”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麗娜低聲呵斥了他一聲,轉過頭來臉上又堆滿了燦爛的笑容,輕言細語的對馬健堯說道:“你別聽胡凱的,他最喜歡胡說八道了。我們真是奉命來接你出去的,要不然這鬼地方,誰願意來啊,你說對吧?我知道你有些驚疑和困惑,不過等你出去了,自然就會明白所有的一切了。”
麗娜的聲音很動聽,配合上她臉上燦爛的笑容,真的很有說服力,馬健堯也不由有些動心。他困在這個該死的地方已經三年了,三年來,除了殺戮,就是想方設法的蒐集可用的東西,苦苦掙扎著努力讓自己活下去。這種今天晚上睡下去,都不知道明白還能否醒來的日子他實在已經過夠了,更何況他已經被行屍咬傷,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變成行屍,即便這些人有什麼居心叵測的動機,大不了也就是一死,還能比現在更糟糕嗎?
略微猶豫了一下,馬健堯終於起步向三人走去。
麗娜明亮猶如星辰一般的眼中笑意更加濃了。她喜歡輕鬆而又賺錢快的任務,雖然一個剛晉升龍語者系列,還搞不清楚情況的實驗體對她來說不值一提,可能不動手自然是更好。這裡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多生事端,只會招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馬健堯沒走出兩步,突然間一個後翻,整個人向後躍出,在空中一個翻身輕巧落在地上,然後片刻也不停留,一陣風似的向遠處跑去。速度之快,哪有受傷後活動不便的跡象?
麗娜頓時就愣住了,臉色的笑容僵住,隨即又變得極為難看,就像是讓人給非禮了一般。那個叫胡凱的男子不無幸災樂禍的說道:“看吧?我就知道這傢伙沒那麼容易上當。如果剛才動手把他抓起來,哪還會有這種事?”
“閉嘴!”麗娜如憤怒的獅子般罵道:“要不是你剛才多嘴,實驗體又怎麼會跑掉?再說這種風涼話,我把你的舌頭割來下酒!”
胡凱並不把麗娜的威脅當回事兒,不過卻也清楚,在這種時候和一個不講理的女人較真,顯然不是什麼好主意。於是見機的閉上嘴巴,一聲不吭。
罵完胡凱之後,麗娜看著遠處即將消失在建築物裡的馬健堯,嘴角又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跑?有點意思,我這個人最喜歡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別大意了,這裡的地理環境他比我們更熟,而且五所的人隨時都有可能來,夜長夢多,咱們還是別耽擱了,儘早把他抓回去交差。”另一名男子卻是皺了皺眉頭,老成的說道。
“雷哥,你未免也太杞人憂天了吧?就憑咱們三個抓這麼一個剛晉級的菜鳥,那還不是手到擒來?”胡凱忍不住又大大咧咧的開口說道,卻是壓根兒就沒把馬健堯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