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云,
最後聽明白了一些,原來他的意思是專門講給我聽的,說我前途茫茫,鬧不好血光之災,慘遭橫禍,最後下場屍骨無存,讓我把生死之事看開一些,最好現在就皈依佛門,隨他修行,才能免去災星,老和尚侃了足足兩個小時才放我們離去。我和肥佬如遇大赦,跑出了大悲院,已經是下午五點了,肥佬約我去吃飯,我急著回去告訴劉師傅她女兒的下落,就讓肥佬開車送我回家,半路上肥佬買了兩隻燒雞給我,讓我作為晚飯。
回到家中,見二樓的劉師傅並不在家,聽楊琴說是去派出所了。
我回屋之後把燒雞放在桌上一邊吃一邊思索今日的所見所聞。
楊賓過來找我,說是請我到他家吃餃子,我一聽是餃子不由得食指大動,更何況是小琴這麼可愛的女孩包的,二話不說就去了楊賓家。
吃飯的時候和楊琴聊天,我藉機問了她一些關於這棟樓的事,楊琴說她們姐弟來這裡住了多半年,鄰里相處和睦,也未見過什麼怪事。
我看她屋裡放著一本厚厚的《易經》,我心想看不出來,她一個做服裝生意的女孩,還研究這個,楊琴見我好奇,就說:“其實我也看不懂的,我爹去世之前,是老家省城中周易研究協會的成員,這本書是他的遺物。我也看不懂,只是覺得有紀念價值就一直帶在身邊。你如果懂《易經》的話,有機會給我講講。”
其實我對《易經》的理解,僅限於聽說過這兩個字,對內容是一無所知,不過想在楊琴面前賣弄一番,就說:“這個啊,我太熟了,上學時天天看。”
楊琴見我吹得沒譜,就問:“那麼這本書為什麼叫易經呢?”
我說:“易,就是變化的意思,因為這是本講事物變化規律的書,所以叫《易經》。”我怕楊琴再問有難度的問題,就岔開話題,給她和楊賓講了幾部我看過的書。
我連說帶比劃,口若懸河,正講到一半,有人敲門,楊琴開門一看是兩個公安,我胸中尚有許多事要向楊琴賣弄,見突然來了兩個警察,心中咯噔一聲,暗暗擔心警察會不會是因為盜墓殺人的事兒來抓我的吧?
原來聽警察說,在海河裡打撈到一具屍體,屍體上的身份證是住在這裡二樓的劉師傅,他家沒有親戚,女兒又失蹤了,所以請鄰居去辨認一下屍體。
我聽到警察說在海河裡發現了劉師傅的屍體,腦子裡“嗡”了一聲,心中祈求:“千萬別是與那百年老屍有什麼關係。”
又想到劉師傅的女兒失蹤三天,多半也已無幸,不覺黯然神傷。
把楊賓留在家裡,我和楊琴跟著警察到了天津市河東分局,簽了字,被一奇%^書*(網!&*收集整理個警察引領著進了分局停屍房,我小時候在父母工作的醫院中玩耍,見過不少重病不治患者的遺體,但是在公安局的停屍房認屍,尚屬首次。
冷色調的牆壁和白馬塞克瓷磚地板把停屍房的氣氛襯托得壓抑無比。帶著大白口罩的法醫開啟冷櫃,拉出一具男屍,蓋著屍體的白布一扯開,我不用細看就知道確實是劉師傅,他一絲不掛靜靜的躺在鐵板上,面目安詳,就如睡著了一般。楊琴膽小不敢看,把頭藏在我身後,我本想借機抱她一抱表示安慰,但是在這種場合下實在不合時宜,只得強行忍住。
我忽然發現劉師傅的遺體在冰櫃裡凍得全身發白,但是手腕上有幾條黑色於痕,就象是被一雙黑手狠狠的掐過留下的痕跡,甚是顯眼。
我想起那夜百年老屍來拉我手跟她一起走,我因為戴著正牌的穿山掘嶺甲才得以倖免,不然那日之後躺在這裡被人辨認的屍體就是我了。
想到這裡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暗道:“僥倖。”正想得投入,突然背後有人猛的拍了一巴掌,有個尖銳的女聲大聲說:“馮,一,西!”
我一條命被這一巴掌嚇沒了半條,剩下那半條命也給這把聲音嚇了個半死。
回頭一看,身後站著個警察,一位幹練的女警員,短髮大眼非常俊俏,神采飛揚顯得英姿颯爽。越看越覺得眼熟,正在思索自己認識的警察中有沒有這麼個人。
那警察對我說道:“你不認識我了?這才兩年不見,你就認不出來啦?”
我這時方才想起來,原來這位警官叫做田麗,是我和肥佬上大學時一個同學的妹妹,當年我倆還搶著給她送花,跟我和肥佬都處的不錯,她那時讀的是警官學校,想不到畢業兩年後竟然在公安局停屍房裡重逢,真是驚喜交加,忍不住一把握住她的軟軟小手,激動的說不出話來。要不是在挺屍房,我一定會抱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