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拉過來,不如用重賂,才能讓他過來。”劉知遠聽了他的建議,並且讓使者去告訴白承福說:“朝廷已經把你們割劃隸屬於契丹,你們就應該安分治理自己的部落,現在竟然南來幫助安重榮當叛逆,安重榮已經被天下所唾棄,早晚之間就要敗亡,你們要早日順從歸化,不要等到用兵力加臨於你們,弄得南、北都無所適從,那時後悔就來不及了。”白承福害怕,冬季,十月,率領他的兵眾依附於劉知遠。劉知遠把他們置放在太原東山及嵐州、石州之間,上表請任白承福領受大同節度使,收攬他的精銳騎兵隸屬在自己的指揮之下。
始,安重榮移檄諸道,雲與吐谷渾、達靼、契同起兵,既而承福降知遠,達靼、契亦莫之赴,重榮勢大沮。
開始,安重榮傳送檄文給諸道,說與吐谷渾、達靼、契共同起兵,不久,白承福向劉知遠投降,達靼、契芯也不去參加起兵,安重榮的勢力大為沮喪。
'27'閩主曦即皇帝位;王延政自稱兵馬元帥。閩同平章事李敏卒。
'27'閩主王曦即皇帝位,王延政自稱兵馬元帥。閩國同平章事李敏去世。
'28'帝之發大梁也,和凝請曰:“車駕已行,安從進若反,何以備之?”帝曰:“卿意如何?”凝請密留空名宣敕十數通,付留守鄭王,聞變則書諸將名,遣擊之;帝從之。
'28'後晉高祖從大梁出發東巡時,和凝請示說:“陛下車駕已經出行,安從進如果在此時造反,怎麼防備他?”後晉高祖說:“你的意見怎麼樣?”和凝請求秘密留下空著名字的宣旨和敕令十多份,交付給留守東京的鄭王石重貴,聽到變故便寫上諸將之名,遣派他們去攻打安從進;後晉高祖依從了他。
十一月,從進舉兵攻鄧州,唐州刺史武延翰以聞。鄭王遣宣徽南院使張從恩、武德使焦繼勳、護聖都指揮使郭金海、作坊使陳思讓將大梁兵就申州刺史李建崇兵於葉縣以討之。金海,本突厥;思讓,幽州人也。丁丑,以西京留守高行周為南面軍前都部署,前同州節度使宋彥筠副之,張從恩監焉;又以郭金海為先鋒使,陳思讓監焉。彥筠,滑州人也。
十一月,安從進發兵攻打鄧州,唐州刺史武延翰向朝廷報告。鄭王石重貴遣派宣徽南院使張從恩、武德使焦繼勳、護聖都指揮使郭金海、作坊使陳思讓統領大梁兵到葉縣與中州刺史李建崇的兵會合去征討他。郭金海本是突厥人,陳思讓是幽州人。丁丑(二十一日),任命西京留守高行周為南面軍前都部署,前同州節度使宋彥筠為他的副手,張從恩為監軍;又任命郭金海為先鋒使,陳思讓為他的監軍。宋彥筠是滑州人。
庚辰,以鄴都留守李德權東京留守,召鄭王重貴如鄴都。
庚辰(二十四日),後晉高祖任用鄴都留守李德暫時署理東京留守,召喚鄭王石重貴到鄴都。
安從進攻鄧州,威勝節度使安審暉據牙城拒之,從進不能克而退。癸未,從進至花山,遇張從恩兵,不意甚至之速,合戰,大敗,從恩獲其子牙內都指揮使弘義,從進以數十騎奔還襄州,嬰城自守。
安從進攻打鄧州,威勝節度使安審暉依據牙城抗拒他,安從進不能攻克而退兵。癸未(二十七日),安從進到達花山,遇上張從恩的兵,沒想到他來得這樣快,交戰,大敗,張從恩俘獲了安從進的兒子牙內都指揮使安弘義,安從進帶著幾十名騎兵奔回襄州,自己繞城固守。
'29'唐主性節儉,常躡薄履,用鐵盎,暑則寢於青葛帷,左右使令惟老醜宮人,服飾粗略。死國事者皆給祿三年。分遣使者按行民田,以肥瘠定其稅,民間稱其平允。自是江、淮調兵興役及他賦斂,皆以稅錢為率,至今用之。唐主勤於聽政,以夜繼晝,還自江都,不復宴樂;頗傷躁急,內侍王紹顏上書,以為“今春以來,群臣獲罪者眾,中外疑懼。”唐主手詔釋其所以然,令紹顏告諭中外。
'29'南唐主李性格節儉,常常腳穿用蒲草編織的鞋子,洗手洗臉用鐵盆,暑天便睡在用青葛做的蚊帳裡,左右使用的只是又老又醜的宮人,服飾粗糙簡單。為國家而死亡的人,都給俸祿三年。分派使者按察民田,根據田地肥瘦核定租稅,民間稱道公平合理。從此,江、淮地帶的調兵、興辦勞役以及其他賦捐收入,都按稅金作比率徵收,直到現在仍採用這個辦法。南唐主勤於聽政,夜以繼曰,從江都巡視回來之後,不再舉行宴會作樂,事情處理有些過於急躁,內侍王紹顏上書,認為“今春以來,群臣獲罪的相當多,內外疑慮恐懼。”南唐主用手詔解釋為什麼會這樣,讓王紹顏宣示中外。
'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