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精確地表示方向是個很大的挑戰(因為它很困難,所以人類在這方面表現得一塌糊塗)。道路上充滿了模糊的指令。當你距離路牌幾百英尺或幾百碼以外時,“下一出口右轉”的指示非常清楚,但是,當你已經開到路牌附近時,到底“下一出口”指的就是眼前這一出口還是再下一個出口呢?
儘管要製造出這種數字式的、能說話的、優良的“後座駕駛員”不是沒有可能,我們卻不太可能在美國市場上很快見到這種產品。相反,你將看到的是和邦德的汽車上一模一樣的裝置,無論應該還是不應該,安全還是不安全。其中的原因很荒謬:假如汽車能夠對你說話,而它提供的地圖資料是錯的,以至於你開進一條沒有出口的單行線而發生車禍,責任應該由誰來負?而反過來,如果你是因為自己看了地圖以後而發生意外,就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了。在歐洲,人們對於賠償和訴訟的看法比較開明,因此梅塞德斯——賓士汽車(Mercedes一Benz)今年將推出會說話的導航系統。
這種導航系統的功能將不只限於把你從A點引導到B點,它將還能提供有聲導遊(“你右側的這個建築是……的出生地”)和有關食宿的資訊(已經在第3個出口附近給你訂了一家很棒的旅館。)新的相應的專門市場將會出現。事實上,如果將來你的智慧汽車被盜,它還可以打電話給你,告訴你它的確切位置。或許它的聲音聽起來還好像嚇壞了的樣子。
6、新電子錶現主義穿過時空隧道的醫生和教師
在冰箱上張貼小孩塗鴉的作品和蘋果派一樣,代表了道地的美式作風。我們鼓勵孩子表現自我,自己動手做東西。可是,等到他們6歲大的時候,我們卻突然改弦易轍,讓他們覺得美術課就像棒球課外活動一樣,比不上英文或數學那麼重要,有志出人頭地的年輕人應該把時間花在閱讀、背誦和複習上。於是,在他們上學以後的20年裡我們像填鴨一樣拼命往他們的左腦中灌輸各種知識,卻讓他們的右腦日漸萎縮。
派普特曾經講過一個故事。一位19世紀中葉的外科醫生神奇地穿過時光隧道來到一間現代的手術室。所有的一切對他而言都全然陌生。他不認識任何手術器械,不知道該怎樣動手術,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幫得上忙。現代科技已經完全改變了外科醫學的面貌。
但是,假如有一位19世紀的教師也搭乘同一部時光機器來到了現代的教室,那麼,除了課程內容有一些細枝未節的變動外,他/她可以立刻從他/她的20世紀末的同行那裡接手教起。我們今天的教學方式和150年前相比,幾乎沒有什麼根本的改變,在技術手段的運用上,也差不多還停留在同樣的水平。事實上,根據美國教育部最近所作的調查,84%的美國教師認為只有一種資訊科技是絕對必要的:影印機再加上充足的影印紙。更好的調色盤
然而,我們終究開始擺脫這種呆板僵化的教學模式,從主要迎合那些約束自己按部就班的孩子,走向更多元化的教學。在這種教學中,藝術與科學之間、左腦與右腦之間,不再徑渭分明。當一個孩子使用Logo這樣的計算機語言,在電腦螢幕上畫圖時,所畫出的圖形就既是藝術的,也是數學的,可以看作兩者中任意一種。即使抽象的數學概念現在都可以藉助視覺藝術的具體形象來加以闡釋。
個人電腦將使未來的成年人數學能力更強,同時也更有藝術修養。10年後的青少年將擁有更豐富多樣的選擇天地,因為不是隻有書呆子才能成就高深的學問,具有各種不同的認知風格、學習方法和表現行為的人,都可能成大器。
工作與遊戲之間的中間地帶會變得異常寬廣。由於數字化的緣故,愛與責任不再那樣界線分明。業餘畫家大量湧現,象徵著一個充滿機會的新時代的來臨,以及社會對創造性休閒活動的尊重。未來將是個終身創造、製造與表現的年代。今天,當退休的老人重拾畫筆時,他彷彿又回到了孩提時代,但和青壯年時期相比,他所得到的完全是另外一種回報,將來,不同年齡的人都會發現自己的生命歷程更加和諧,因為工作的工具和娛樂的工具將越來越合二為一。將有一塊更好的調色盤來諧調愛與責任、自我表達與團體合作。
老老少少的計算機駭客們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們設計的程式就好像超現實主義的繪畫一樣,既有高度的美感,又有卓越的技術。我們可以同時從風格與內容、意義和表現手法等不同層面,來討論他們的作品。他們的電腦程式表現了一種新美學。這些駭客們正是新電子錶現主義的先驅。音樂的推動力
事實證明,音樂是計算機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