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之後,樓上那幕殘酷的醜劇才告結束。
像一朵含包待放的花蕊,在狂風暴雨的摧殘下,林家玉終於難逃厄運,遭到了無可抗拒的凌辱。
儘管她曾作奮力的抵抗,聲嘶力竭的哀號,然而陳久發卻無動於衷,冷酷地坐在那裡,欣賞這一幕毫無“藝術”的醜劇上演。好像是監刑官,在法場監督著犯人受刑。
她是這幕醜劇裡的“主角”,而“龍套”卻是七八名彪形大漢。
朱茂才並沒有實踐他的諾言,在必要時設法為她解圍,他只是徘徊在緊閉的房門口外,心煩意亂地,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急不安地來回踱著。
對於林家玉的遭遇,他實在愛莫能助。不過退一步想,在他來說,只要她沒有機會說出實情,倒也免得他親手殺她滅口了。
可是,朱茂才對她不惜威逼利誘,使她被迫挺身作證,決心要把彭羽除掉,為的是要得到她,現在又怎能再得到這少女?
不過這並不能怪朱茂才,也不能怪彭羽,嚴格地說起來誰也不能怪,只怪沉迷於賭的小林!他不僅輸光了父親的遺產,又欠下了鉅額的賭債,如今更輸掉了他妹妹的一生。
林家玉不惜一切犧牲,為的是想使小林脫身賭債的桎梏,能夠痛改前非,回頭是岸,重新做人。
但她的犧牲值得嗎?
害得她喪失一切的罪魁禍首,其實就是“賭”!
暴風雨終於停止了,房裡平靜下來,只能隱約聽到一聲聲衰弱無力的痛苦呻吟……
房門開了,走出來七八名春風滿面的大漢,一個個臉上都流露著滿足的笑意。在朱茂才默默無言的注視下,匆匆走下了樓去。
他們得到了發洩,那是一種狂性和獸慾的發洩。
陳久發也得到了發洩,他發洩的是憤怒,和報復的恨意!
朱茂才仍然在房外徘徊,他不是心有不忍,怕進到房去看到那慘不忍賭的景象。而是作賊心虛,惟恐林家玉一看見他,就想起他保證的諾言。萬一在最後咬他一口,說出了被迫作證的實情,他豈不是一切前功盡棄?
突然一聲“老朱!”使朱茂才出其不意地吃了一驚,忙回過頭來,發覺陳久發已站在房門口。
“老闆……”他忙不迭應了一聲。
陳久發的臉上毫無表情冷聲說:“我倒沒想到她還是個‘原封貨’!”言下之意,似乎要早知道,他就自己先受用受用啦!
朱茂才急問:“哦?她怎麼樣了?”
陳久發哼了一聲說:“這丫頭也太不中用,只不過幾個人下來,就把她弄得半死不活的了。”
朱茂才向房裡一張,只見林家玉躺身在長沙發的後面地板上,身體被沙發遮擋住了,僅能看到兩條裸露的大腿。
“老闆,”他皺著眉頭說:“小林知道我們把她弄回賭場來了,萬一她真死了,恐怕小林……”
陳久發嘿然冷笑說:“這怕什麼,誰能替他證明是我們把他妹妹弄回來的?連小林這種角色你也擔心,膽子未免太小啦!”
朱茂才憂心忡忡地說:“她真死了,當然沒話說。我是在想,如果她死不了,我們倒不如把她送回去。至於小林方面,他還欠賭場裡一筆賭債,只要他保證不把事情張揚開去,我們就把那筆帳勾銷,老闆您看這個主意怎樣?”
陳久發沉思了一下說:“你有把握使小林不聲張?”
“這件事可以包在我身上,”朱茂才說:“小林我很清楚,他是絕不敢聲張的,何況他妹妹虧已經吃了,難道還能把我們怎樣不成?尤其我們同意把他的賭帳勾銷,他就更沒話可說啦!”
“但這丫頭自己呢?”陳久發已看出了她倔強的個性,怕她受了這番凌辱,必然於心不甘。
朱茂才很有把握地說:“她也不至於有問題,我可以負責說服她,使她把這件事忘掉!”
陳久發猶豫了片刻,終於勉強同意說:“好吧!這件事完全交給你去辦,但我有言在先,出了事可得唯你是問!”
“我負全責!”朱茂才只好硬著頭皮承擔下來。
陳久發忽然打個阿欠說:“這一夜實在把我弄得精疲力盡,現在你叫人把她弄下樓去,一切由你看著辦好了。我必須好好休息一下,回頭那女人一來,我還得親自應付她呢!”
朱茂才大獻殷勤說:“老闆,那女人說不定什麼時候會突然跑來,您要是睡著了,再把您叫起來也不好。我看倒不如您現在先洗個熱水澡,叫昨夜那兩個妞兒再來替您按摩按摩,然後燒兩口提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