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的時候,一輛敞篷轎車終於風馳電掣而至,來到“大鴻運賭場”的大門口,車上的女郎赫然就是白莎麗!
門口把風的保鏢們,一看她駕車來了,立即派人進去飛報。
朱茂才不由地精神一振,但他並不馬上通知樓上的陳久發,卻親自出了辦公室,迎向大門口來。
把風的保鏢奉有命令,對這女郎不敢擅自擋駕,而她的神態也極從容不迫,泰然地走進了賭場。
朱茂才正好迎到門口,招呼說:“請進,陳老闆早已候駕多時!”
白莎麗歉然微微一笑說:“真對不起,我臨時有點事情耽擱了,不能儘快趕來……”
朱茂才暗向門口把風的保鏢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注意有沒有人跟她一起來,以及密切監視附近的動靜。然後帶著白莎麗,直接走進了辦公室。
白莎麗已暗中注意到,賭場裡雖未擺出如臨大敵的場面,但看門口的態勢,想必他們早已在嚴陣以待了。
但她不動聲色,到了辦公室裡,才問:“陳老闆呢?”
朱茂才故意說:“老闆久候沒見你來,已經在樓上睡著了,我已派人去叫醒他。請坐,我們可以先談談……”
白莎麗在他的假作殷勤招呼下,只好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開門見山地就問:“陳老闆已經同意了我的第二個要求吧?”
“原則上當然沒問題,”朱茂才說:“你的第一個條件……”
白莎麗立即更正說:“我不承認那是條件,只不過是個要求!”
朱茂才只好改口說:“好吧,就算那是要求,你的第一個要求,希望陳老闆把賭場借給你三天,而你又不同意說明用途,為了慎重起見,自然很難照辦。至於今天早上在電話裡說的嘛,我想是不成問題的,因為那兩個人都在這裡,要不是你來了電話,我們早已把他們處置啦!所以你既跟他們有些過節,交給你處置還不是一樣?不過,我倒要請教一下,你打算怎樣處置他們?”
白莎麗笑笑說:“朱先生,人交給了我,如何處置就是我的事了,我認為沒有事先向你們說明的必要吧!”
朱茂才強自一笑說:“當然當然!我不過是隨便問一聲,沒有別的意思。既然你不願說明,那當然不能強人所難。不過還有一點,本來我是不該告訴你的,但我想憑你這麼聰明,就是我不說你也早會想到啦!”
“哦?”白莎麗詫然問:“朱先生這倒把我弄糊塗了,我確實沒想到什麼,不知你所指的是關於那一點?”
朱茂才別有居心地說:“那我就不妨直說吧,陳老闆雖然答應把他們交由你親自處理,可沒同意讓你把人帶走。所以我認為你應該會想到,如果你想把他們帶離這裡,恐怕是辦不到的呢!”
白莎麗不動聲色地問:“朱先生這話是意味著什麼?”
朱茂才直截了當地回答:“我的意思是除非你在這裡,當場處置他們之外,想把他們活著帶走是絕不可能的!”
白莎麗怔了怔說:“這是陳老闆要你告訴我的嗎?”
朱茂才搖搖頭說:“陳老闆並沒讓我告訴你,而是我私下向你透露的。因為他的個性和為人我都很清楚,如果不事先讓你心裡有個準備,到時候僵持起來,彼此都難免會感到不痛快的哦!”
白莎麗望著他問:“朱先生的意思,是最好在這裡處置他們?”
朱茂才皮笑肉不笑地說:“如果你跟他們真有什麼過不去的,在這裡處置還不是一樣,又何必選地方?再說嘛,這兩個小子都不是省油燈,由你把他們帶走,實在非常危險。萬一他們情急拼起命來,在車上你一個人絕對制不住他們,你又何苦冒這個險?當然,如果你想把他們帶走,是有其他的打算,那就另當別論啦!”
白莎麗沒想到這傢伙如此厲害,似乎已識破了她的企圖,幸好她是有備而來,否則就完了,於是故作驚詫說:“這一點我倒真沒想到,幸虧朱先生提醒了我!照這麼說,我只有在這裡處置他們啦?”
朱茂才點點頭說:“這是上策,也是明智之舉!”
白莎麗猶豫了一下,遂說:“好吧,謝謝朱先生的忠告,我決定這樣做就是了。陳老闆怎麼還不下來?……”
朱茂才說服了她,不禁暗喜毒計已售,這才落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於是笑笑說:“你請坐一會兒,我去叫人催一催……”
其實他根本還沒通知陳久發,這時才走出辦公室,吩咐把守在門口的打手,立即上樓去通報。
當朱茂才走出辦公室時,白莎麗便趁機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