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槍奪了過去。
因為大家當時的注意力,全集中在白莎麗身上,見她舉槍待發,誰還會分神留心到後面,所以才被那少女突然衝出,一直衝向了陳久發。
並且事出突然,連距離較近的幾個大漢,都未及將她阻住,其他的人哪還來得及應變?即使有槍在手,也不敢貿然開火呀!
她把白莎麗的槍一奪到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制住了驚恐失措的陳久發,怒聲喝令:“叫他們把彭大哥放開!”
彭羽這時定神一看,才發現這全身赤裸的少女,赫然竟是林家玉。
“家玉,你……”他突然之間血氣上升,幾乎不顧一切地撲了過去,但雙臂卻被兩名大漢緊緊執住,只向前衝了一大步,已被他們奮力制住。
整個大廳裡足有四五十人,但都散佈得很開,眼看大老闆被那赤裸的少女以槍制住,卻是一個也無法趕去救援。
陳久發不禁驚怒交加,但在槍口之下,他這大老闆的威風也就發不出來了。
林家玉把槍用力一頂,再次喝令:“聽見沒有?叫他們把彭大哥放開,不然我就先幹掉你這衣冠禽獸!”
陳久發無可奈何,只好向執住彭羽的兩名大漢吩咐:“放開他!”
兩名大漢只得遵命,放開了彭羽,並且抽出刀來,割開了他捆在手上的繩子。
彭羽一恢復自由,便向林家玉衝去,但她卻情急地大叫:“彭大哥,你不要管我了,快去逃出去吧!”
彭羽根本莫名其妙,不知林家玉怎會在不久之前,尚挺身誣指他跟鄭傑勾結,這時卻光著身子突然衝到大廳來,奮不顧身地制住了陳久發。而且不顧自己,反而要他逃出賭場,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他並非貪生怕死之輩,怎肯不把事情弄清楚,並且置林家玉於不顧,只顧自己逃生!
正待衝上去,林家玉已狂叫起來:“快走吧!彭大哥,你再不走就走不了啦!”
彭羽一看這情勢,只好突然一咬牙,掉頭就向大門口衝去。把守在門口的打手們為了老闆尚被制住,誰也不敢貿然阻止,只好眼睜睜地看著他奪門而出。
林家玉只顧著看彭羽是否能安然闖出,不料這一分神,竟被朱茂才突然出其不意地撲來抱住,奪下她的手槍。
陳久發趁機一轉身,揮拳就是狠狠一擊,擊在林家玉的臉頰上,只聽她慘呼一聲,當即昏了過去。
朱茂才一放手,使她倒在了地上,急向門口的打手們喝令:“快去追回彭羽這小子!”
打手們立即追了出去。
陳久發不禁勃然大怒說:“老朱,這他媽的都是你出的點子,要把這賤貨的命留住,現在可留出了亂子來啦!”
朱茂才被責罵得面紅耳赤,突然以奪到的手槍,對著白莎麗說:“對不起,現在我得對一切負責了,別的都不談,請你立刻帶我們去找‘午夜情人’!”
白莎麗沒想到突然發生這個變故,使她的計劃完全被破壞了,不禁悻然說:“你們怎麼不守信用?”
朱茂才冷聲說:“哼!就是你這把槍,才闖出禍來,使陳老闆被那丫頭制住,讓彭羽逃走的。我不懷疑你們是串通好了,配合玩這花樣已經是客氣的啦!”
白莎麗又氣又急地說:“你簡直在胡思亂想……”
朱茂才嘿然冷笑一聲,徑直向陳久發說:“老闆,彭羽他是絕對跑不了的,只要把這丫頭留在賭場,我敢打賭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回來救她。現在我決定要這女人帶我去找‘午夜情人’,乾脆把她弄回來,不怕她不就範,您看如何?”
陳久發向鄭傑一指說:“這小子不能留下,先幹了再說!”
白莎麗急說:“你們不讓我親自下手,那麼你們無論用什麼手段對付我,也別想我帶你們去找‘午夜情人’!”
“你要親自下手把這小子幹掉!”陳久發問。
白莎麗冷冷地回答:“姓彭的已經跑掉了,他不敢把你們怎樣,可是對我卻是個威脅,隨時都得提防他的報復。現在要不把這小子幹掉,讓他再跑了怎麼辦?”
陳久發冷聲說:“我倒有個主意,你既怕這小子跑掉,我們可以先把他兩條腿打斷,讓他跑不了。等你帶我們去找到了‘午夜情人’,再把彭羽抓回來,仍然照原來說的,交由你親自在這裡處置,這總不能說我陳某人言而無信了吧!”
白莎麗眼看已不能按原定計劃而行,只好隨機應變地說:“這倒也是個辦法,但打斷他的腿也得由我下手!”
朱茂才嘿然冷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