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蘇澤坐在河畔,一個人望著晚霞,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知道人心險惡,他知道世態炎涼,他知道一切。
可他終究還是沒有想到,至親也得斷腸枯骨無奈和!
人世間少有大愛,但卻多的是大恨大惡。
人越活越聰明,結果卻是越來越累。
他無力改變整個世界,他只能保持自己,保護自己重要的人。
倘若有人膽敢傷害他重要的人,那麼雷霆之怒必將襲至。
琪琪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允許再發生。
破軍走了過來:“老大,一切都處理妥當了。”
蘇澤點了點頭,站了起來。
“琪琪呢?”
“和老人家在一起,我找了家店,幫她們換了身衣服。”
“好。”蘇澤說道,“你帶她們先回蓉城,我想一個人靜靜。”
“老大。”
蘇澤擺了擺手,不再說話。
破軍只能一臉苦澀,然後開著車離去。
蘇澤只想一個人靜一下,因為自己的心不穩了。
心不穩,武道之路便更加崎嶇難以前行。
天空圓月星亮,可蘇澤的內心卻有些黑暗,他必須擺脫這種狀態,不然會影響自己的修煉。
翌日,蘇澤早早起來,經過一晚上的休息,他的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推開窗門,陽光灑落而下,竟是十分的暖和。
外面的景色也非常優美,畢竟是新的一天。
而鄭家人的震動,已然開始蔓延整個梁州,大街小巷都在談論鄭家出事。
只是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知道的人也不敢說。
但大家茶餘飯後,還是會說上幾句,畢竟鄭家以前也是梁州大家族,如今全然消失。
大家如何猜測鄭家結局,恐怕也不會想到鄭家人全都在一家豬場裡面,如同豬一般被飼養吧。
開始鄭老大等人還慶幸蘇澤饒他們性命。
可是幾天過後,他們嘶吼、狂叫、甚至於自殘,這種日子度日如年,彷彿沒有盡頭。
他們現在才知道琪琪這兩年是如何度過的。
沒有憐憫,只有可惡,這樣的人就該是這樣的結果。
就在蘇澤思考事情的時候,破軍打來了電話。
“老大,需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我自己坐車回來就是,你照顧好琪琪。”
“好。”
掛了電話,蘇澤換上了一身休閒的衣服,便是離開了酒店。
梁州汽車站,人流湧動,雖然不是高峰期,但也有不少人搭乘汽車前往各地。
蘇澤以前也經常坐車,對此自然熟悉無比。
他買了一張到蓉城的票,車子還要一個小時才會走,便打算找個地方坐著等。
可這時一名留著山羊鬍的男子鬼鬼祟祟的,有些賊眉鼠眼的樣子。
山羊鬍子到處轉悠,最後發現了目標,一名老人。
他走了過去,故意坐在老人身旁,然後將老人的手機直接偷了。
手法嫻熟,老人根本沒有發現。
得手後,三羊鬍子便站了起來,這是他第五次得手,為此他還露出了笑意。
這時山羊鬍見到了蘇澤。
一般情況下,他其實很少尋找年輕人下手,因為老年人警惕不強,而且被發現他也能有機會逃脫。
可是蘇澤漫不經心的樣子,讓他察覺到了機會。
山羊鬍男子迎面走了過來,故意撞在了蘇澤的身上。
結果山羊鬍男子卻是疼得齜牙咧嘴,顯然撞的不輕,蘇澤的身軀可比一般人堅硬多了。
他肉身成聖,哪怕平時不聚集力量,對普通人來說也絕對是比鋼板還硬。
山羊鬍男子忍著疼痛,望著蘇澤罵道:“沒長眼睛嗎,痛死老子了!”
蘇澤盯著山羊鬍男子,沒有說話,不過眼神卻有些嚇人。
山羊鬍男子立馬慫了,改口道:“下次注意一點。”
同時,他也急忙溜走了。
當山羊鬍男子跑到車站一角,這才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嘴裡繼續罵道:“是塞了鋼板嗎,真你妹的痛。”
不過他從兜裡掏出了一個錢包,顯然是蘇澤的。
可當他開啟,裡面只有一個一毛的硬幣,這氣得他大罵:“真是個臭窮比!”
山羊鬍男子只能罵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