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見到虎帥,也是愣了許久,而後才是說道:“老大,他們此番來是?”
蘇澤冷笑一聲,說道:“自然是來剷除我們的。”
破軍聽到蘇澤這樣的話,心裡不免產生一股怒火,說道:“世道不公,我等皆忠義之輩,卻淪落如此。”
“別感慨了,現在我們情況不樂觀,可以說是腹背受敵。”
蘇澤臉上帶著笑意,心裡卻是多了幾分冷意。
因為城門前,那密密麻麻的華夏將士,太多了。
十萬精銳,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龍軍再厲害,也不過是雜牌軍,也不過是一萬人的隊伍。
能滅了敵寇,奪回玉門關,就已經是奇蹟了。
想要再面對十萬虎軍,基本上是天方夜譚。
“狼帥他們如何?”蘇澤問道。
“還在死戰,我們損傷了將近一半的人。”
饒是如此,也是如此大的傷亡,這無法避免。
要知道,是蘇澤和青龍衝上城門,為龍軍開道。
要是硬攻,恐怕不能攻下。
“老大,還有三千人在城門之下。”破軍急道。
“開啟不能開城門。”蘇澤望著那密密麻麻的人,一旦開啟,龍軍將直接覆滅。
“可。”
蘇澤擺了擺手,說道:“我拖延虎帥,讓他們速度攀登上來。”
“是。”
蘇澤臉色變幻,再次望向戰馬上的虎帥。
“兩年未見,別來無恙。”蘇澤望著虎帥高聲說道。
虎帥沒有回話,而是瞪著一雙虎目,死死的瞪著蘇澤。
良久,他才是憤怒道:“你為何如此!!!”
憤怒發問,痛心疾首!
蘇澤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繼而搖了搖頭。
“你虎帥好歹也是西北主帥,掌管十萬鐵騎,士兵二十萬,怎麼會問如此幼稚的問題。”
“幼稚嗎!”虎帥氣的差點吐血,望著蘇澤道:“你變了!”
“我豈會不變,我若不變,已成白骨!”蘇澤聲音變冷。
“究竟發生了什麼,當年你突然退役。”這是虎帥一直不理解的。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何必提及。”
“告訴我!”虎帥依舊死死的望著蘇澤。
“告訴你也無妨。”蘇澤頓了頓道,“我敗四大天王,你可知道當時我經歷了什麼?”
“有所聽聞,但我想知道實情。”
虎帥剛正不阿,聽聞之事自然不信。
“或許你聽聞的事情是真的。”蘇澤取笑,繼續說道,“臨走前,我喝了陳世凱的一杯毒酒,丹田碎裂,回來的時候又喝了一杯!”
蘇澤說出,虎帥雙目瞪的更大了。
“怎麼可能,陳世凱那老匹夫怎會如此!”
虎帥對陳世凱也一直不滿,但人已經封王,是他的上級,官大一級壓死人,他面對陳世凱還是有所尊敬。
背地裡,對其自然不屑,附庸之人,他最為不喜。
“怎麼不可能。”蘇澤笑意更甚,“走的時候,我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法坑我,回來的時候我知道酒有毒,也得喝。”
倒不是蘇澤傻,他一切都是為了龍軍,因為蘇澤和陳世凱有過交談。
回來的時候,已經知道酒有毒,丹田已經開始龜裂,但他還是喝下了回來的那杯慶功酒。
因為,陳世凱答應過他,不會禍及龍軍,為了龍軍將士,蘇澤喝下了那杯酒。
龍軍將士吃苦無數,沒有人貪圖軍功和獎賞,都是漢子,但他們有家人,有兒女,有老人。
蘇澤如果不喝那杯酒,龍軍就萬劫不復了。
可是,喝了那杯酒,陳世凱還是將手伸到了龍軍。
這就是蘇澤最為氣憤的地方。
虎帥也能想到,正常人不可能知道中毒被坑後,還喝下第二杯。
戰部利益,戰部的矛盾,他向來不聞不問,可不曾想會到這個地步。
虎帥望著蘇澤,想說什麼,可卻是一時間開不了口。
蘇澤卻是笑道:“怎麼,知道很震驚嗎?”
蘇澤不斷言語,就是為了拖延時間,讓將士登上城門。
虎帥也沒有在意,他知道龍軍人數,並不在乎上不上城門。
他只是想知道蘇澤為何造反!
望著蘇澤,虎帥終究還是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