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嘆,事實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樣,摸金手只是假扮了和我一模一樣的那個人而已,而那個人始終都還存在,而且,他也跟著我們進入了人這一座陵墓之中,並且是先了我們一步。
想到這裡,我覺得這裡再不是停留之地,我得趕緊去墓室裡面才行,倘若那裡面的東西也沒有了,我真會對自己的無能氣憤得一頭撞死!
我幾乎是想也不想地提著長明燈就從耳室裡面出來,如果想的沒錯,過了耳室拐一個彎就應該是主墓室,雖然之前的那個假墓室是陷阱,但是從整體和結構上的設計來看,這兩個真假墓室應該是一模一樣的才對,否則能進來這裡的人都是眼光眼光毒辣的人,稍有不對勁就會讓人看了破綻去,也就不會迷惑到如此多的人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拐過一個彎之後,我已經看到了主墓室,而在走到墓室門口的那一瞬間,我只感到一陣異常陰冷的風突地從裡面刮出來,就像是隆冬的寒風一樣,讓我猛地打了一個冷戰,我回顧一遍周圍,除了我自己的聲音之外,周圍沒有一點其他的雜音,我想難道這些人已經先行進去了?
我心裡覺得有些毛毛的,大概是因為剛剛那股陰森勁的緣故,但是現在即使在面前的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闖進去,我將長明燈提得高了些往裡面一照,就踏了進去。
可是這一步還沒有踏下去我已經定在了原地,因為透過長明燈的光亮我看見前面哪裡是地板,分明就是一個超大型的陷阱,裡面一根根只能容下一隻腳的石柱並排挺立著,這些個石柱毫無規則地排列著,每一根與每一根之間都隔了大約有半米左右的距離,而石柱下面則是兩三米高的深坑,深坑下面是一具具的白骨,他們的身子都已經被坑裡面鋒利的鐵刺所貫穿,我大致估量了下,這些鐵刺最起碼有一米半來長,密密麻麻地貼著石柱林立著,我想如果人真掉下去,那還真不用活了,一定會被大滿貫。
而現在我的腳就懸在空中,我嚥了一口吐沫,將腳收回來,這時我才知道為什麼這裡會讓人感覺冷颼颼的,這麼多人折在裡面,不陰冷都難怪。
而且隱隱之中我看得出來,這是一個繁雜而靈巧的機關,而且這裡面的石柱,一定不是每根都可以踩上去的!
我只看見入口到裡面都是一片這樣的石柱,往裡面去之後更是茫茫的一片,我提著長明燈仔細地照了照,卻無法看到頭。
我只是大致上確定了一個事實,這是我要進去墓室裡面的第一個機關。
在看到這樣的情景之後,我的心裡有兩種情緒交替劃過,一種是鬆了一口氣的順暢,另一種則是莫名的緊張。
之所以我會鬆一口氣,那是因為既然這裡會有這樣的機關,也就說這個墓室並不是這麼好進去的,那麼相比之下我還有機會去到裡面拿到東西。可這卻又是讓我莫名緊張的緣由,因為我對眼前的這個機關一點主意也沒有,我試著在腦海裡搜尋可能出現的破解方法,可是事實證明,我越是刻意地想去想起,卻越想不起來。
而我很確定我一定是知道這裡面的機關如何破解的。
我在墓室門口就這樣乾站著,背上一陣陣地泛著冷意,這種冷意來自這個機關,同時也來自心底一種莫名的害怕,我在害怕,如果我也死在了這裡,那麼找出真相的這個重任又將落在誰的肩膀上?
而據我所知,季曉峰的這一支隊伍,折損的也已經差不多了,除了我和石頭,幾乎已經沒有了再能這樣折騰的人。
而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支隊伍裡的許多人,也許都已經有了周順這樣的想法,即使活著,可是卻一心求死。
我提著長明燈在有限的墓室門口走了一圈,基本上將目所能及的地方都照了一個遍,我試圖從屍骨的分佈上找出這裡面的規律,可是事實證明,這裡的屍骨幾乎分佈在任何地方,而且我發現一個規律,在前五排石柱下的屍骨特別多,鐵刺下面堆滿了滿滿的屍骨,看上去觸目驚心,這也讓我知道,曾經有多少人想要進去這個墓室裡面,從而葬身在了這裡。
而且從屍骨的分佈上很明顯可以看出一點,到這裡來的人幾乎都無法走過去十個以上的石柱,因為在五排之後的石柱裡面幾乎看不到任何一具屍首,即便有,也只是偶爾的一兩具,這讓我更加確定,這個機關,並不是如我想象的那般簡單,否則,前赴後繼如此多的人,不可能沒有一個人也進不去。
而它的複雜,單是從門口已經堆得如此之多的白骨就可以看出來,他們幾乎還沒有進去多少就已經死在了裡面,可以想象,這是如何的一種概念,而且能到這裡來的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