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也只有寥寥可數的幾個人,我沒看見火叔,陳五爺身邊是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人,再有,就是張無。
他們三個人站在最中央的空地上,我可以看到盤陀上還有鐵魚,而且不是一隻,而是有三隻,也就是說,他們是每人依靠一隻鐵魚生生地游進來的。
而且他們現在的樣子,很顯然就是在等船的靠近。
果真,船靠在了這片空地邊上,陳五爺他們在下面已經早看見了我,他們也沒有驚訝,只是在陳五爺上到船上來的時候,他才問怎麼只有我一個人,好像他早已經知道摸金手也和我在一起一樣。
我看看張無他們三個人,目光卻集中在這個陌生的人的臉上,我覺得我他看著有些眼熟,可是我的確定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他見我用這樣的目光看他,他也沒說什麼,只看了我一眼,就看向別處,而陳五爺和張無也都沒有向我介紹,於是我便不好多問,只問他們怎麼知道這船會在這裡靠岸的。
陳五爺告訴我說,這船的航行受到這盤陀的牽引,在哪裡停靠行駛都是有固定規律的,只要稍微瞭解它的規律就可以推算出它靠岸的時間。
在踏上這艘船的時候,我也隱隱覺得,這樣一艘空船,在迷海上可以不改航向地行駛,的確是有些蹊蹺,現在聽陳五爺一說,大致也猜到,估計它本來就是順著裡面的磁場在航行,所以航向都是固定的,從來不會變。
那麼既然他們都等在這裡,我想,下一站,這艘木船就應該是往死人塔去了。
我把我和摸金手一同上船,摸金手又莫名失蹤的事和他們三人說了一遍,陳五爺和張無都沒有說話,而是那個年輕人說道:“他就在船上,只是你沒有找到而已。”
這艘船的所有船艙我都已經找了一個遍,可是明明什麼都沒有,難道是摸金手故意躲著我不與我見面?
可我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很低,而這個年輕人則問我道:“你在這船上見到了標記沒有?”
提到標記,那麼他說的應該就是我在桅杆後面看到的六指掌印,我說了,他於是說道:“那就是了,這個標記你也許還不知道,這是‘它’特有的標記,如果手掌是正的,也就是指頭朝上,那麼就是說這裡安全;如果手掌是倒的,也就是手指朝下,那麼就是說,這裡有危險,必須馬上離開,你看到的手掌印是正的還是倒的?”
我回憶著桅杆後面的這個六指掌印,說道:“是正的。”
他於是看向陳五爺和張無說道:“那麼他們還在船上,這裡一定有暗格,說不定他們就藏在暗格裡。”
說著他已經往船艙裡面走了進去,後面張無看了看我,衝我點頭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也跟著上去,我和陳五爺在最後面,我小聲問陳五爺:“五爺,這人是誰,怎麼我從來沒見過?”
陳五爺卻也不隱瞞,他只是笑著說:“你見過,只是沒看出來而已,他就是眼兒爺。”
他就是眼兒爺?!
我頓時懵了,在我的認識裡,眼兒爺應該是和火叔或者周老太爺一般年紀的老頭才對,而且我在湖邊看到的眼兒爺也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可是現在他卻突然變得年輕了,這又是何說?
陳五爺見我這般驚訝,他簡短地和我說道:“眼兒爺和你一樣,並不會衰老,你之前看到的他那樣子,是他假扮出來的,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說著,我們已經進入到了船艙裡面,在迎面的這個船艙裡面,鐵衣棺還躺在裡面,眼兒爺已經蹲在了邊上,我看著他和我差不多的年紀,心想我是不是該改口喊他眼兒哥?
當然這個念頭也就是想想而已,我知道幾乎每個人提到眼兒爺的時候,幾乎都是帶著崇敬和肅穆的神情,我覺得他身上一定有十分特別的地方和能力,否則不會得到麼多人的尊敬。
他看了一陣,然後才說道:“這鐵衣棺怎麼會在這裡?”
我於是把鐵衣棺從石灘邊被偷,再到莫名其妙安放到這裡的事一一說了一遍,眼兒爺聽著已經皺起了眉頭,但是他什麼也沒說,而是站起身來往裡面繼續走。
當然,在船艙的入口出,他看見了那根嵌在甲板裡面的盤陀,我看見他停下來,用手拉了拉盤陀,它牢牢地嵌在甲板裡面,根本動不了分毫,可是眼兒爺對它卻感興趣起來。
其實我也覺得這根盤陀有問題,為什麼這裡會有一根盤陀嵌在甲板裡面,這是拿來幹什麼的,只是當時我一心想著船艙最底部的事,根本顧不及去和它較真,於是也就沒在意,現在再看,果真是奇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