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在普通人聽來毫不出奇,但是在兩個女鬼的耳中卻如同響雷。
兩人如遭雷擊,紛紛捂著耳朵從空中摔落。
衛淵見狀笑道:“幹嘛去?都給我回來!”
他這一說話,那降龍杖就不動了,也沒了聲音。但是小卓小蝶兩個女鬼卻好似提線木偶一樣,不由自主的站起來,乖乖的走了回去。
小卓還回到剛才倚門的地方,小蝶則是不由自主的鑽進衛淵懷裡,還敞開胸脯等著測溫的樣子。
居然和剛才兩人逃走前一樣!
見到朱畫眉以一種看變態的表情看自己,衛淵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這都是功法的問題,跟我無關!”
“呸~真是什麼人修什麼法,連法都這麼猥瑣!”
朱畫眉轉身往自己的屋子走,看不了這色批。“你快點搞定!”
衛淵也沒想到自己的“我佛如誰說”,怎麼忽然間這麼給力!一句話就給叫回來等著檢查身體。
這給力過頭了,像是變態啊!
他喃喃道:“我佛法,和尚的事兒,能算猥瑣嗎?你得找我那便宜師傅去!”
瘋僧:那是你自己悟的,這口鍋我不背!
……
“好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暫時沒有惡意。”
衛淵看著坐在破床上瑟瑟發抖,幾乎要抱成一團的二女道。
暫時沒有惡意?能不擔心嗎?
“你們也看出來了,如果我要滅了你們,哪裡需要費這麼大的事?直接出手不就完了。”
是啊,你是饞我們的身子吧?
不過這樣也好,總比魂飛魄散強吧?再說這小和尚看上去挺英俊的、實力還強……
想到這,小蝶不禁勉強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個討好的微笑。
但是,相比起小卓,她就差遠了。
小卓低頭做哀傷狀,那真是我見猶憐。
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但見淚痕溼,不知心恨誰?
要不怎麼說天生媚骨呢,小蝶的長相不比小卓差,但是這種流露出來的風流嫵媚,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上的。
衛淵也不想多廢話了,就像是和朱畫眉說的一樣,之所以打算收這二女,只是因為情懷,不想多費心思。
“你們不必多想,我們此行來,是為了除掉樹妖姥姥的。至於你們,你們就當是我喜歡吧。別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以後跟著我就是了。”
說著他拿出了那幅畫。
畫軸一開啟,兩女頓時就呆住了!
小蝶:“這是小卓?!”
她沒好氣的看向小卓:好你個小婊崽,是你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把皇軍引來的?
小卓: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啊!
“這、你、怎麼……”小卓有點語無倫次,她不知道衛淵這麼有她的畫像。
只是,自己什麼時候有的這張畫啊?
她不由自主的念出畫上的詩:“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
她輕撫自己的秀髮,她的法術主要體現在頭髮上,聯絡詩中第二句“寸寸青絲愁華年”,竟然有些痴了。
你得說,這古代的女人就是質樸,文青的很。一首詩就能打動芳心。
女鬼也是……不,女鬼更是!
咱們父輩那會兒也曾經質樸過,無論是現代詩歌、散文、朗誦,甚至是人生理想,都能吸引姑娘們芳心暗許。
但時間往後推二三十年,放現在,沒有幾百萬的跑車或者是大豪斯,是萬萬做不到的。
長得一般的,還得要有車有房幾十萬彩禮呢!這還得是家裡沒弟弟的……
小卓就覺得這詩,好像是寫進了自己的心裡,也顧不得害怕,也顧不得姥姥,心中只有一點點的甜蜜帶著點哀怨。
她是爽了,簡直都要爽上天了,但是一邊的小蝶簡直都要氣炸了!
這麼多年,好東西就沒有自己的!
要不是對衛淵那“大預言術”一樣的語音操控很是忌憚按,這會都要長出指甲將這畫撕的稀巴爛了。她的法術都在指甲上……
要說一樣的被俘虜,被收入囊中,小卓就有畫有詩,再加上朱畫眉之前的舉動和話語。
小蝶覺得自己就連被俘虜都像是充話費贈的!
……
皎潔清冷的月光灑在破敗的庭院中,十月末已經有了幾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