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吧!”
衛淵淡淡的叫道。
那張義跪在地上正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衛淵在說些什麼。
但是此時卻被從強大的蝦爺被爆頭的驚愕中恢復了過來。
就聽他先聲奪人的開始哀嚎:“哎呦啊~多謝大師救命!多謝大師救命啊!小人在這河邊解手,竟然遇到了這等妖怪,小人跪地求饒它都不依不饒要吃了我!要不是大師救命,小人就死了!”
說著在河邊軟泥地上一頓猛磕頭,地面都凹下去了,可見不假。
怪不得能在別人都死光了的情況下,成了人奸回來禍害同胞,這見風使舵和演員的自我修養都相當的有水平了。
只是,衛淵叫的可不是他。
就聽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不遠處的草叢中爬出了一臉尬笑的買猴青年。
這貨也是倒黴,也是不長記性。晚上出來解手,正好看到這仗義鬼鬼祟祟的往河邊來。
本來還以為這貨要做啥虧心事兒,悄悄跟著要看個熱鬧。萬萬沒想到,看到了一出人奸和水妖勾結害人的把戲,嚇得翔都憋回去了。
更沒想到忽然跳出來一個白天見過好幾面的小和尚,一禪杖下去那水妖腦袋就沒了,那叫個血腥、暴力!小孩子看了完全把持不住!
而且自己還被他一句話叫破了行蹤。
那買猴青年臉上的淤青還沒有消呢,一臉尷尬的笑著,“那個,我說我是來拉屎的,您信嗎?”
衛淵瞥了他一眼,“我說我能讓你吃回去,你信嗎?”
買猴青年嘴閉的緊緊地,先是搖頭,然後又點頭,然後又搖頭。
他都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是信還是不信了。
衛淵沒管他,而是看著地上還跪著的人奸張義。
那張義被盯得頭皮發麻,畢竟這和尚一禪杖下去就把能掀翻兩丈長船的蝦爺給爆了頭,實在是太嚇人了。
他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請、請大師容小人準備一頓齋飯,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衛淵忽然笑了,“不必了,去下邊請閻王吧。”
那張義心中一涼,這和尚果然聽到之前的談話。
他連忙叫到:“大師饒命!大師饒命啊!小人是被那餘黑將軍脅迫的,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
“噗~”張義話沒說完,腦袋就沒了。
“啊呀~!”
買猴青年被衛淵這忽然一棒爆頭給嚇得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並用往後爬。
這和尚殺人和殺妖怪一樣順滑啊!太、太可怕了!我竟然要買他的猴?
忽然,那買猴青年指著衛淵身後,顫抖著叫道:“身、身後!”
這是要趁自己回頭好逃跑嗎?
但是衛淵還是回頭了……別說,身後真有東西。
那水面跟開鍋了一樣沸騰、盪漾,然後水面冒出了一隻巨大的黑魚頭人身的怪物。
這怪物有三米多高,長著一顆古怪碩大的黑魚腦袋,兩條鬚子老長,一對兒死魚眼有饅頭那麼大。身上穿著似模似樣的漆黑魚鱗甲,腰間纏著水蛇腰帶,腳下蹬著一雙描金踏雲履,手裡是兩隻黝黑碩大的短柄八瓣大鐵錘!
那黑魚怪聲如牛哞,叫道:“哪個不要命的敢殺我蝦校尉?!”
衛淵先下手為強,上去就是一禪杖!那巨大的黑魚怪瞬間被打的飛濺,變成滿天水花。
原來這黑魚精本體並不在這裡,只是感覺到了自家蝦兵被殺,幻化了一個河水法相檢視。
沒想到敵人絲毫也不給一點碧蓮,上來就是一禪杖!
“哪裡來的賊禿驢?本將軍要將你扒皮抽筋煎著吃!”
此時黑魚精也知道唬不住敵人,也不整那花裡胡哨的水法相了,而是在水面映出身影,大放厥詞。
衛淵伸出禪杖指著黑魚精鼻子大罵:“來啊!你過來啊!你個吃屎長大的泥鰍!有膽子你上來!”
黑魚精氣的魚鰾都要炸了,“小禿驢,有膽子你下杭州灣!你下杭州灣!”
“我下你外婆的澎湖灣!吃屎去吧,黑泥鰍!”
衛淵掉頭就走。
“別走!回來!小禿驢……”身後黑魚精叫罵聲不絕,然而衛淵已經走遠了。
那黑魚精暴跳如雷,恨不得現在本體就在,直接跳出來生吃了這小禿驢。
只是衛淵人已經走了,再怎麼罵也不瀉火。就跟噴人卻被禁言了一樣,憋得要死。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