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不行,行使自己的理念毫無遲疑、一絲也不會動搖。
殺人的罪惡、犯戒的愧疚,統統沒有。
……
除了匪患之外,百姓們還面臨著妖魔邪祟的威脅。
在這點上,那可就是貧富貴賤一律平等了。
這一個月裡,衛淵知道的,就聽說了十四起大大小小的詭異事件。
輕微的比如某某荒宅半夜有人竊竊私語;某家的媳婦被什麼東西給魅了,一到晚上就光著身子叫罵,鍋碗瓢盆全都給砸了。
還有城外鄉人留人住宿,結果早上起來人不見了,留下了一串古銅錢,全都是前朝的。
最嚴重的是海鹽縣縣令的一位刑名師爺,全家被吊死在房樑上,據說每個屍體的舌頭都伸出一尺來長!
據說是那師爺收了黑錢,把一個寡婦屈打成招。結果那寡婦不堪入獄受辱,用自己的褲袋活活把自己絞死了。
那師爺也是壞事做絕擔心出事,結果將那寡婦的骨灰埋在獄中的獄神像下邊,希望能夠鎮壓住!沒想到,當時沒事,半年後卻死了全家!
為此,縣令拿出了二百兩銀子,懸賞僧人道士驅逐邪祟。想來是怕冤魂糾纏到他的身上。
……
這天,衛淵又給師傅打了洗臉水端過去。
沒想到今天師傅居然沒有睡懶覺,還仔細的洗了洗臉!把衛淵嚇了一跳!
瘋僧把衛淵叫到近前,問道:“這一個月來,你可有所收穫?”
衛淵心裡犯嘀咕:我該怎麼回答呢?收穫很是巨大!比如春風苑的小娘子們都很熱情;比如東坡肘子的正宗做法;比如如何套別人家養的大公雞;比如我們是高傲的佛爺,是經常在正經與不正經之間徘徊的和尚……
這話說出來,不會被一掌斃了吧?
衛淵只能低頭含糊其辭:“嗯,是……收穫不小。”
瘋僧笑了笑,說道:“無忌啊,這個世界是一個壞掉的世界……”
衛淵瞬間耳朵就支稜起來了,這可是關於世界背景的情報。
只是半天瘋僧都沒再說話,衛淵不願放棄,接起話頭說道:“師傅,這個世界的人,活的好像很辛苦啊!”
瘋僧點了點頭:“因為世界壞掉了,所有三界之內的所有生靈,全都要遭受苦難。人辛苦,就連鬼也辛苦,妖魔辛苦,神佛也辛苦……不,已經沒有什麼神佛了。那群孬種已經跑光了!”
“跑光了?神佛跑了?!”
衛淵第一天來就被妖怪追殺,自然知道這個世界是個妖魔橫行,甚至氾濫的世界。但是有沒有神仙佛祖,還真不好說。
只不過以便宜師傅這種隨手劈山的表現來看,恐怕還是有的。
可今天居然聽師傅說,神佛都是孬種,已經跑了!
這是什麼鬼展開?因為什麼跑的?
瘋僧盤坐在床上,說道:“如今你也算是有了些認識,也放開了自我,算是夯實了基礎。那麼為師也要開始教你佛法了。只是,在教你之前,我得說一說我們這一脈佛法的來歷……”
瘋僧這一說就是一個多時辰,他對衛淵是有問必答,毫不遮掩。
等到衛淵頭昏腦漲的回到了自己的禪房,看著懷裡的本派秘典,想起便宜師傅的話時,愣是覺得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那所謂的秘典,是一本拿在手裡輕飄飄的經書,大概也只有幾十頁的樣子。紙張的質量很一般,衛淵輕手輕腳的生怕弄碎嘍。
佛經的封面上面畫了一個非常抽象的人形,旁邊還歪歪扭扭的寫著三個瀟灑不羈的大字:我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