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相當的嫻熟,眨眼間就從一邊的樹叢中躥了出來,一身土不說還沾了一身的蒼耳子!
“停!你給我抖抖土再過來!”
二哈兩眼發直,然後開始甩身上的土,抖得好像要飛上天一樣!一瞬間是塵土飛揚,至少能甩下三斤泥!
“去,前邊探路!”
衛淵手一指,二和“噌”的一聲就躥沒影了。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衛淵也看到這個在山腳下的村子了。
一眼睛能看到頭,大概有四五十座房屋,好點的是土坯房還有倉房和土坯牆圍的院子。差點的那就是木頭茅草房,就連小園都是木頭圍的柵欄。更差勁的也有,就一個破爛小草房,連個院子都沒有。
衛淵和雞腿趕到時,二哈正靠著大樹站立,就露半拉腦袋。那躲在樹後狗狗祟祟的探頭窺探的樣子,實在是猥瑣至極!
衛淵罵道:“想我無忌和尚光明磊落相貌堂堂,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猥瑣玩意?”
雞腿從竹笈的遮陽蓬上跳了下來,三根尾巴合成一根,“我看到前邊那些村民好像在殺狗呢!怪不得這傻狗嚇得都要尿了!”
衛淵一聽,那叫個心疼啊,狗子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殺狗子?悲傷的口水開始大量的分泌。
狗肉滾三棍,神仙站不穩啊!
“這真是趕得早不如趕得巧!雞腿,且隨我去化個緣!”
二哈是不成了,一步都不往前走,兩隻前爪抱著大樹都要爬樹上去了。張個大嘴“嗚嗚嗷”的抱怨,還不敢大聲,小聲bb~
衛淵從竹笈中掏出自己的水晶飯碗,一手拄著降龍禪杖,一副得道高僧的意思。
雞腿跟在他身邊晃盪著一身肥肉,也是勁勁兒的,今天就吃狗肉了!
走了三四十步一轉彎,正看到三四個人在村頭。村頭大樹上掛著一隻大狗,大型犬中也得算是相當肥碩了。
這個年頭,這些鄉下村落能不餓死就已經不錯了,只有偶爾打獵、摸魚才能吃點葷腥。
這下可好,遇到這麼大一隻野狗,簡直是美死了!
大概村裡每個人都能撈到幾口肉吃,還有美味的狗肉湯!
此時那大狗已經被扒下皮來,掏光了內臟。狗皮就掛在一邊,裡邊撒了草木灰,方便以後鞣製。內臟能吃的部分已經切碎了摻上野蔥、山韭菜、辣椒之類的,在湯鍋中翻滾了!
此時正有人拿著尖刀往下卸肉,放進沸騰的大鍋中燉煮呢!
那香味兒飄出去老遠!
本來衛淵一聽有狗肉那真是心癢難耐,但是此時看到這被大卸八塊下鍋的狗,卻沒了胃口。
倒不是君子遠包廚,見其生不忍見其死那種情感。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疏離和排斥感。
直覺告訴他,不能吃這狗肉!
自從修了我佛法之後,衛淵已經不敢在小看自己的直覺了。
因為很多時候,所謂的直覺就是自己超越本性、自性的佛性(天性),在提醒自己。
難不成,這村子有詐!
衛淵開始警惕起來了。雞腿和他心意相通,互相對視一眼也不用多說。雞腿掉頭就跑!
這時候,已經有人發現走過來的人了。一見到衛淵是個穿著僧衣、揹著竹笈的光頭和尚,那可了不得,趕緊去請村長。
村長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駝著背拄著柺棍,鬍子稀疏牙齒剩的也不多了,看上去幹癟的不行,說他七八十了衛淵都信。
可見生活不易,對人的摧殘是很嚴重的。
他見衛淵手持降龍九環杖不似凡品,僧袍更是一塵不染沒有趕路的狼狽像,哪裡敢怠慢。
“小師傅有禮了,老頭子我是這李山村的村長。小師傅路過我們這偏僻村子就是有緣分,這天色已晚,小師傅要是不嫌棄,就在這裡住一宿再走。這山間夜裡可不安全啊!”
見到衛淵看著那已經在大鍋裡浮沉的狗肉,老村長說道:“汙了小師傅的眼,罪過罪過!今天白天也不知從哪跑來了這麼一隻大狗,一直衝著村裡人叫。這傢伙實在太大了,大傢伙都擔心它傷了老人或小孩,就把它打死了。”
“村裡人窮苦,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回肉,就讓他們給燉了。小師傅慈悲心腸,還望勿怪。”
老村長看樣子早年也是到外邊闖蕩過得,雖然氣虛氣短,但是說話很有條理。不像是那些一輩子都沒怎麼離開過家鄉的村民,他們說話可不是這麼有邏輯,更別提用詞了。
估計這村子裡認識字的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