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哭聲從門縫中擠進來,飄飄蕩蕩,若有若無,要不是雞腿耳朵好使,還真就不一定能聽到。
這個時候衛淵那個恨啊:雞腿你耳朵那麼尖幹什麼?要是沒聽見,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一覺睡到大天亮,不就過去了嗎?現在怎麼搞?
一人一貓足足聽了三分多鐘,那哭聲節奏悠長、悲傷莫名。
“要不,你去看看?”衛淵對雞腿做口型。
“不去不去不去!”雞腿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這大半夜的有女人哭,誰敢去看啊?
雞腿大爺看了幾千個小時的電視,還能不知道那些恐怖電影中,一般作死滿足好奇心的都真死了!
打死也不去!
“你不是妖怪嗎?你怕什麼鬼?”衛淵恨鐵不成鋼。
“對不起,我給妖怪丟臉了。以後你就當我是一隻可憐無助但是能吃的小貓咪吧!”
雞腿大爺可不在乎臉面,你隨便說,我要是挪動一下肚皮,算我輸。
那,衛淵自己去?
開什麼玩笑?
能在原生世界苟十二年不暴露自己覺醒魂卡的苟王,還能冒這個險?
衛淵:女鬼?你愛哭就哭吧?哭出來應該會好一些~我胳膊痠疼,就不和你交流了。
讓人無法相信,這一人一貓就這麼苟了一晚上。
(狗子:你們這樣我很難辦啊!你讓我怎麼寫嘛?)
雞腿甚至還睡著了,時不時的還蹬兩下腿。
衛淵都擔心它忽然說夢話,把那半夜痛哭的主兒給引過來。
不過衛淵的擔心是多餘的,當東方天邊出現魚肚白的時候,那哭聲就漸漸的停歇了。
等衛淵和雞腿兩人吃了一頓早飯之後,那天光已經大亮,什麼異樣都沒有了。
看到雞腿吭哧吭哧嚼雞骨頭,衛淵不滿的呵斥:“你瞅瞅你,你不說絕對安全嗎?好懸沒讓你害死!”
雞腿不服了,一口吞下雞骨頭,反駁道:“這能怪我嗎?這房子裡有人活動的痕跡嗎?也沒有任何氣味啊!我說的沒錯啊!”
“你可閉嘴吧!那是一隻女鬼,可不沒有痕跡沒有氣味!”衛淵氣急敗壞.
誰找個廢棄房子住一夜,結果遇到了女鬼,能高興起來呀?
什麼?你高興!閣下莫非就是生死之交寧採臣?失敬失敬!(抱拳.jpg)
這時雞腿看著衛淵,一挑下巴,“要不,去看看?”
衛淵一愣,具現鬼金棒在手中不停掂量,臉上露出了兇狠的表情(╬▔皿▔),“瑪德,大半夜哭喪,擾人清夢!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在這裡搞鬼!”
一人一貓氣勢洶洶的,小心推開門,探頭外往看……
衛淵:“沒看到什麼,安全。”
雞腿:“啥痕跡也沒有,沒聲音沒氣味。”
一人一貓這才出了門,來到了走廊。
走廊裡本來是鋪了昂貴的地毯的,但是現在已經破爛的不成樣子,要是動作大點,一腳下去能激起一陣灰。
看地面的痕跡,昨天沒什麼東西在走廊活動,至少沒有有實體的東西活動……
雞腿耳朵好使,昨天就聽到了聲音的傳來的方向。
兩人很快路過了寬敞但已破敗的大廳,來到了一間主臥室的門口。
“大概就是這裡!”
雞腿就算再怎麼從心,身為妖怪的聽力也是超常的。一百七八十平的房子,聲音是從哪傳來的基本是能確定的。
衛淵一手拎著鬼金棒,豌豆手炮隨時準備,一手去擰那門把手。
時間久了,這上好的五金件也有些晦澀,不過門沒鎖,很輕鬆的就被擰開了。
衛淵輕輕推開門,沒敢冒進,一人一貓伸長了脖子往屋裡探望。
厚厚積灰的床頭櫃梳妝檯,已經斑駁開裂的實木大衣櫃,灰塵撲撲的巨大雙人床……
那雙人床上倒著一具稍小的骷髏,看骨盆應該是女的。
其實也不用看骨盆,那一頭長頭髮還留在枕頭上呢!
衛淵很確定,這屋裡沒有任何痕跡留下,就像是塵封了十二年一樣。
昨天哭的那位,應該是沒有實體的幽靈/靈體/靈魂之類的。
雞腿道:“應該就是她在哭。”
“看樣子白天不出來?”衛淵道。
雞腿點了點頭,“嗯。”
衛淵小心的試探踏入房間,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