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也是深陷,裡面兩顆眼球彷彿死魚一般,定定的看著站在眼前的三個人。
那雙眼睛就好像來自地府幽冥之中,帶著一股幽幽的死亡氣息。直看得三人全身發冷。
司徒天佐罵道:“你奶奶的,死了還嚇人。”一腳踢去,只聽柯拉一聲,那具屍身被這司徒天佐一踹,登時變成一堆枯骨。散落滿地。漂浮水中。
那死屍身上所穿的黃袍也彷彿無主孤魂一般,在水面上靜靜飄蕩。
吳萬通摸摸鼻子,喃喃道:“這可有點邪氣。”
連星目光望著那具散落水中的屍骸,慢慢道:“這具屍身只怕就是這帝陵的主人後漢國主劉知遠!”
司徒天佐皺皺眉道:“他就是劉知遠?”
連星點點頭,道:“不錯,這具屍身想必就是劉知遠。司徒兄,你看這身黃袍,雖然已經敝舊無光,但這種龍袍在過去,也只有一國之君才可以穿的。尋常百姓若是穿了,必當株連九族。況且,在這帝陵之中,也只有墓主才可以如此穿著。而這墓主自然就是這後漢國主劉知遠了。”
司徒天佐眉尖微擰,道:“可是這劉知遠貴為一國之君,也未免太寒酸了吧。你看這帝陵,雖然號稱帝陵,可連一件像樣的明器也沒有。”
連星慢慢道:“這劉知遠雖然貴為一國之君,但後漢畢竟只是一個小國,而且只經過兩代,便即滅亡。國力畢竟不足。建造這樣一個帝陵,想必在當時已經是不錯的了。
至於說這裡的墓室中不見一件像樣的明器,那自是因為這帝陵屢遭盜黨,諸般洗劫之後的緣故。“
司徒天佐和吳萬通點點頭,齊聲道:“想必如此。”
司徒天佐問吳萬通道:“師叔,那這墓室裡咱們還進去嗎?”
吳萬通剛欲說,不看了,心中轉念一想,說不定這墓室中還有一兩件沒被那盜黨拿走而遺留的明器呢。於是道:“咱們既然已經來到這裡,豈能過門不入。嘿嘿,是不是,連老弟?”
連星目光盯著那間墓室,臉上忽然露出一種古怪的神情,緩緩道:“不錯,咱們自然要進去,因為這墓室裡還有一個人——”
司徒天佐心中一震,道:“這墓室裡還有一個人?什麼人?”
連星一字字道:“一個活人!”
第二章 刀疤
吳萬通不解道:“活人?”
連星眯起眼睛,望著那墓室之中,緩緩道:“不錯,這墓室裡肯定還有一個人,一個活人,否則的話,那後漢國主劉知遠的屍身也不會無緣無故的自己撲出來。”
司徒天佐慢慢道:“不錯,我剛才也聽見一個細微的呼吸聲。”
三個人對望一眼,點點頭,各自手持兵器,全身皆備,慢慢走進那間墓室之中。
連星他們三人走進這間墓室,遊目四顧。只見這間墓室之中也是有半尺於深的積水。
那後漢國主劉知遠的棺材端端正正的放在中間。棺材上的大漆泛著一層淡淡的烏光。
厚重的棺蓋斜斜的蓋在棺木之上。
連星眼光示意司徒天佐和吳萬通二人。
二人也看見了那斜開的棺蓋。
二人一使眼色,慢慢走到那棺木跟前,一聲大喝:“好朋友,出來吧。!”二人雙手俱都抓住棺蓋,一用力將那棺蓋提起來,砰地一聲,扔在地上。
與此同時,那棺木中也是一聲大吼,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猛地從棺中坐了起來,一閃身,躍入地上的積水之中。
那中年男子只有一條腿,站在積水中,有如金雞獨立一般。臉上一個長長的刀疤,從左眉直到右頰,斜穿而過。好端端的一個臉,便顯得有些獰惡狠歷起來。
那刀疤男子不等身形站穩,右手中的一條銅棍便舞成一團棍花,向三人當頭打了過來。
那棍花舞得風雨不透。
連星三人一時間看不透這刀疤人的破綻,只有往外退去。
三人退到墓室門口,嚴嚴實實的攔住去路。
那刀疤人揮動那根銅棍,約莫有一炷香的時分,見連星三人毫無退去之意,心下大急。忽然,撮唇長嘯,嘯聲在這墓穴地陵之中來回激盪。
司徒天佐臉色微變,低聲道:“不好,這個人要叫幫手。”
連星忽然想起一事,緩緩道:“他的那個朋友來不了了。”
司徒天佐和吳萬通心中不解。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分,那刀疤人的幫手還是沒有來。
那刀疤人心中奇怪,手上那根銅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