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光,放出濛濛波動,而恩師之所以這麼做,一為不破壞兩棵古樹軀幹,二為不離他老人家寄情山水之情懷。”
“哦……”鍾雁冰還未及作答,一旁的邱厲龍道長好像是十分懂得一般,連連應著。
進了山谷,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只是稀少,多見自然景象,每每細節,皆顯妙音谷喜愛山水之情懷。
鍾雁冰等人留意著,進進出出,路旁山腳,是數不清的“春觀魚變、秋聽鹿鳴、山林作伴、風月相知……”
幽谷之中,常伴有鶯歌燕啼,琴瑟笛音,宛如世外仙境一般,邱厲龍道長嘖嘖稱讚,驚歎不已,一對兒三角眼又不夠用了。
袁乘玉和張自語一直抬著昏睡的劉殿緣,袁乘玉看著可憐的劉殿緣,嘆道:“哎,如此美景,胖和尚只能等醒來再觀瞧咯。”
話音剛落,此刻的胖和尚更是奇絕,竟然鼾聲如雷,打起呼嚕來。
邱厲龍道長回身氣道:“這倒黴的胖和尚,自己無法欣賞,還攪了我等觀美景、聽鳥啼、聞琴音的安逸心緒。”
玄宇道長被姜含蓉請到正堂,其餘人屬於晚輩,各自由妙音谷弟子帶著,去往住處。而南宮川則是迫不及待地去找他師父冰凝夫人了。
冰凝夫人仍存在多年以來的病痛,威能痊癒,不過有在妙音谷這幾年的調整休養,倒是好了很多,如今困擾她的,不是毒傷,而是心結。姜含蓉沒有差人稟報於她,冰凝夫人當然不知道南宮川等人前來,如此做,也是要給冰凝夫人一個驚喜。
隨南宮川一同前往的,還有鍾雁冰。
鍾雁冰早聽王家雷所言,知道冰凝夫人在此,曾經的故人,玄一的摯愛,鍾雁冰的師孃,怎能不來相見。
依山而建,一個乾淨素潔的院落,正有師徒情深,更是母女重逢。
冰凝夫人與南宮川緊緊抱在一起,臉頰相依,淚水灑了一大片。
“你個丫頭,跑哪裡去了!快叫為師看看!”冰凝夫人雙手扶著南宮川的香肩,端詳了一陣兒,喜道:“毫髮無損,面容紅潤,瞧瞧,我家小川,竟出落得如此美貌,簡直是上天恩賜。”
“師父……”南宮川驚訝,甚至被嚇到了,打小那個冷麵嚴厲的師父不見了,如今在面前的,是一位情義真切,情感豐富的女子,不似嚴師,更像親母。
冰凝夫人經歷玄一身死,再遭門中大變,性情一改從前,簡直變了一個人。鍾雁冰在一旁看了也是詫異,心道:“莫非這妙音谷的詩文書畫氣氛,多情善感的情懷,也陶冶了這冷血女子不成?扁谷主果然厲害啊!”
冰凝夫人抹了抹臉上清淚,看了看久候一旁的鐘雁冰道:“呵呵,雁冰過來,叫師孃看看。”
“師……師孃?”鍾雁冰懵了,怔在當處,沒有上前。雖然冰凝夫人確實是他師孃,可一直以來都是以夫人相稱,如此親暱,他頓感不適。
“對啊,呵呵,看這小子,達禮謙遜,為人忠厚,年輕有為,氣宇不凡,簡直是仙道之幸,太虛之福啊!玄一老傢伙若是泉下有知,定是欣喜萬分呢。”冰凝夫人話說到此,又是兩行清流湧出,哭得面目全非。
鍾雁冰不忍,冰凝夫人給他的印象,一直是剛毅堅強,冷峻無情的角色,今日一哭,他也心軟,同時想起了當年冰凝夫人以他為重,捨身相救,送入傳送陣時的情景,難免感動,便上前伸出左手,為冰凝夫人左臉拭淚,而冰凝夫人右臉,正有南宮川撫拭。
冰凝夫人百感交集,大悅道:“好孩子,好孩子,你們倆都是好孩子,記住我的話,今後之途,無論艱難,你二人要相濡以沫、攜手並進、相互扶持、相互照顧、相互知心、相互……”
南宮川愣愣地看著冰凝夫人的囑託,出言打斷道:“師父今日過於激動了,怎麼好像要將我託付給雁冰哥哥一般?”
冰凝夫人一怔,破涕而笑,道:“呵呵,看來是為師心急了,為師久不欣喜,今日喜事來臨,師徒重聚,一時糊塗了。”
南宮川勸說冰凝夫人後,偷偷地瞄了鍾雁冰一眼,不料鍾雁冰也正偷瞄著她,倆人目光一碰,如遭電擊,慌忙逃開。
休息一陣兒,姜含蓉宴請眾人,席間又有妙音谷琴、棋、書、畫、詩、舞助興,十分愜意。劉殿緣已然甦醒,不顧欠佳的虛體,烈酒肥肉盡收入口,興奮地不行。
席間,玄宇道長問道:“姜師妹,扁谷主去往北蒼相助,一同帶走了不少長老級高手,谷中只留你來坐鎮,如此幽谷聖地,不怕有變麼?”
姜含蓉聽了,淡淡一笑,道:“多謝玄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