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角。
鍾雁冰強運神識,打算再求進一步探索,卻感應不到什麼了,每每感應的,只是到此程度為止,不多時便消逝不見。
“這是什麼”鍾雁冰問道。
“不知道,應該是某種感應,這種感應基於某種聯絡,既然有四象金鐘自行運轉,引發異樣波動,應該與它有關係,而微小的感應自西方傳來,應該就在西方雨林。”虛靈尊者分析道。
二人正在識海對話間,忽然又一聲驚疑傳來。
“奇怪”
眉頭緊鎖,一臉疑惑,正是章堯。
章堯唰地一下從體內祭出元鼎,鍾雁冰等人這才突然意識到,怎麼章堯的元鼎竟也是在其體內當中。
元鼎一出,迅速放大,成慣用大小。章堯閉目良久,猛地睜開了雙眼,他利落地站起身,直望向天之西方。
鍾雁冰心頭一震,問道:“怎麼章堯兄也從西邊感應到什麼了”
章堯淡淡地答道:“沒錯,一股一股的波動,似乎在召喚著我,或者說,召喚著元鼎,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很奇怪。”
王家雷眼珠一轉,走上前來,道:“聽雁冰的意思,你們二人同時感應到了某種類似的波動”
“嗯。”
“既然如此,應是有什麼機緣,而十之,是和你二人體內的古寶有關。兩樣古寶都出自上古枯城,若從更深一步看,沒準與上古枯城也有著密不可分的干係。”
王家雷微微扇著鐵扇,比較肯定地道,那精鐵扇在他手中游刃扇動,揮灑自如,好似竹扇一般輕盈。
章堯未答,只是繼續望著天邊,道:“我想,我該走了。”
“誰誰要走了”邱厲龍端著酒壺,晃晃悠悠地湊了過來,噴出一嘴惡臭的酒肉之氣。
話一說開,兄弟們紛紛響應,也吵著要一起離去,同往西方。只是感嘆在太虛門這些日子的歡樂時光將近尾聲了。
南宮川從房裡出來,身姿婀娜,步履款款,夜色下望向鍾雁冰。
四目相對,鍾雁冰走了過去。
“雁冰哥哥,你要走了”南宮川一對兒水靈靈的大眼睛看向鍾雁冰,包含著濃濃深情。
鍾雁冰低頭看著南宮川俊俏的臉蛋,用手輕輕撫了下南宮川烏黑柔順的一縷頭髮,體貼地藏與其耳後,道:“還不一定,只是有了一些異樣的感應。”
“哦,男兒志在四方,修道者不可錯過機緣,你應該去的,只不過,咱們倆才剛剛和好就”南宮川有些失落,露出悵惘之情。
“哈哈哈哈”那邊一群兄弟傳來炸開的笑聲,原是邱厲龍酒喝得多了,舌頭不好用,結結巴巴地嘟囔著:“一起去闖闖倒是極好的,咱們兄弟聯手,所向披靡只是這美味的譙魚,能不能辛苦南宮丫頭,給我多帶上點啊呃”說完,邱厲龍一個大飽嗝猛地蹦出,直接將他本已經搖搖晃晃的矮胖身子反震了去,一下子躺倒在地上。
見到這搞笑的一幕,鍾雁冰和南宮川也笑了,心中陰鬱的情緒立刻緩解了不少。
羽昂怕師父玄東生疑,吃過譙魚後,早早迴天權峰去了;羽旦不勝酒力,也早回房休息了。剩下羽晟走上前來,要將邱厲龍攙扶起,笑著道:“哎,師門有命,有任在身,只可惜我不能與各位同往了,不過我倒是還有福氣繼續嘗得到南宮師妹的手藝,譙魚味的道果然夠回味的,哈哈。”
邱厲龍聽了,一下子從地上躍起,道:“要不,我也不去了吧,哎我說鍾兄弟,別怪老哥我不夠義氣了,畢竟我去了也是拖後腿兒的主兒。”
“嗯,瞧你這能被一個飽嗝幹倒的能耐,還是甭去了。”無情羅漢劉殿緣揶揄道。
“切”邱厲龍嘴巴一歪,積攢著鬱悶的情緒。
“誰說在太虛門的還能嚐到我的手藝,誰說我就不跟著雁冰哥哥一同去呢。”南宮川玉臉兒一揚,道。
“西方雨林,少有仙道門派,幾乎不與中州來往,未知兇險太多,你這心頭上的姑娘,還是別去為好。”虛靈尊者在鍾雁冰識海中提醒道。
正吵吵嚷嚷間,鍾雁冰提高嗓門,正色道:“走與不走,待我稟明掌門再議,如果要去,唯有我與章堯兄同行,畢竟那西方所來的感應,只與我二人相關。”
一言一出,眾人無話,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王家雷似笑非笑,心道:“雁冰好心腸,這是怕給大家夥兒平添危險吶。”
邱厲龍又坐回地上,用打結的舌頭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西方沒有南宮的手藝,佳人相伴,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