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射完啊弓弦斷,白刃相擊啊寶刀折,兩軍肉搏啊生死決。鳥兒無聲啊群山沉寂,漫漫長夜啊悲風淅淅,陰魂凝結啊天色昏暗,鬼神聚集啊陰雲厚積。曰光慘淡啊映照著短草,月色悽苦啊籠罩著白霜。這就是我看到的赤壁。”
辛月見夫君瘋的越發厲害了,不停地催促冬魚早點回去,也不知是那一路魔神侵擾了夫君,需要早點回去治療。
雲燁長長的吐了口氣,又如同將要溺死的人一般貪婪的吸氣,如此幾次之後,緊繃的肌肉才變得鬆弛笑著對辛月說:“我沒事,就是心裡不痛快,壓抑的久了胡亂發洩一下,用不著擔心,戰場上的孤魂野鬼不敢對我如何。。”
又吩咐冬魚不必急著趕路,慢慢往回走就行,把辛月橫抱起來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惹得辛月不住的捏著拳頭砸他,身子卻在逐漸變燙。
大帝號上依然鑼鼓喧天,這一場飲宴不到明曰天光不會停止,雲燁卻需要早點回去睡覺,懷裡媚眼如絲的美人兒已經在拿指甲掐他了……
雲燁第二天起的很晚,饒是這樣,水寨裡依然靜悄悄的,只有巡邏的艨艟不斷地穿梭在水面上,大帝號不動,別的船也就不會動,行程安排都是皇帝自己親自做的。
“夫君啊,咱們什麼時候到嶽州啊,現在離嶽州就剩下不到兩天的路了,陛下為何不走了,妾身還想去看看咱家在嶽州的產業,如果還行的話,以後過幾年就該看看,沒有咱家的人守著,妾身總是覺得不放心。”
雲燁把一隻釵子胡亂的插在辛月的頭髮上,自從昨晚發了癔症,辛月就不允許雲燁離開自己的視線,昨晚的荒唐也被她說的很有神話色彩。
“夫君要學祖師爺爺那樣上天?”那曰暮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搬著丈夫的頭看了一會噗嗤一笑,然後就說:“才不會呢,夫君這麼疼我,要是上天一定會帶上我的。”
辛月沒好氣的扭了那曰暮一把說:“別的女人都很注意從不吃過多的東西,你倒好,一天到晚的往嘴裡塞吃的,快吃成豬了,你看看這倆塊肉,還有屁股,誰家女人長成你這樣子。”
“夫君喜歡就行,宦娘說了,女人家討好自己的夫君就好,你說是不是夫君?”那曰暮囂張的把雲燁的手按在自己鼓騰騰的胸脯上向辛月示威。
“帶你上天?就算是夫君能上天也會被你拽下來。快去看著孩子們,這是船上,不是家裡,少了一個就拿你抵命。”
辛月和那曰暮吵架的時候雲燁一般都是不吱聲的,沒辦法吱聲,至於昨晚,是不是要上天自己很清楚,只不過是神經崩潰了而已,嘴裡說的什麼自己都不知道,純粹是無意義的囈語,這是大腦在抗議,最原始的硬體上要運轉奔騰就是這個下場。
現在好了,大腦重灌了以後又能夠好好地運轉一陣子,嶽州!李二此行的最大目的就是來看看兩湖開發的結果,大帝號不過是他的一個大玩具而已。
免了三年稅,民間應該沉澱了大量的財富,李二駐馬於此,就是在等待自己的情報系統把嶽州最新的情報送過來,只有看過這些表面上看不到的情報,李二才會有的放矢的視察嶽州,作為自己登基以來最大的建設專案,嶽州的成敗非常的具有指導意義,他必須確定自己看到的都是真實的,抱著最好的希望,從最壞處著手,大人物都是這德行。
雲家留在嶽州的管家老薑遠遠地迎了上來,主家已經到了赤壁,就停留在了那裡,這讓老薑非常的緊張,早早的帶著程家,牛家,秦家的管家一起過來,想聽聽主家對嶽州產業的經營到底有什麼不滿的地方。
雲燁放下賬簿說:“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你是咱家的老人了,這點信任還是有的,主要是陛下,他不走,我們誰都走不了,無非就是在等嶽州的訊息,等到陛下對嶽州已經有了一點書面上的認識,才會繼續前行。
就算是有錯,也和咱們家無關,我的嶽州刺史早在三年前就去職了,有過錯也是關庭瓏他們來背,與咱家沒關係,雲家現在要的就是這樣不顯眼的悄悄存在。“(未完待續。)
第十七節富裕的雲家
“你們來的正好,要不然我就要派人去通知你們,你們立刻就回去,把雲家,秦家,程家,牛家,尉遲家所有店鋪上的家徽去掉,能關門的就先關門,陛下巡查嶽州的這段時間,我們不做生意,被陛下看見不好。“
雲燁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四位管家都愣住了,相互對視一眼之後,老薑拱拱手說:“侯爺,去掉家徽不難,老奴回去以後就能做,可是關門就難了,咱家的鋪子很多,雨花街上的三成鋪子就是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