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輕嘆息一聲,道:“我明白你,只是我們從來到這個世界,就已經錯了,既然錯了,就讓它一直的錯下去。有些事若是回頭,它的代價是自己不能接受的。”
阿濤望著腳尖,目光露出了悲痛之色,活著是為了什麼原因,這個原因是否值得呢?
蕭月道:“阿濤,你在想什麼?”
阿濤慢慢的抬起頭,道:“我在想,為什麼你知道那麼多事,而我卻一點都不知道,每一次都是我在問你在答,我是不是很笨啊?”
蕭月嫣然道:“不是,從小的時候開始,你就喜歡提問,到現在,你並沒有改變多少。現在輪到我問你答的時候了。”
阿濤岔道:“答什麼?”
蕭月道:“你是不是見過苗天過?”
阿濤心中驟然一震,道:“在天路村那見過一次。”
蕭月道:“前幾天我派獨臂神鷹去找他回來,就因為一個“意外”讓他跑了,線人回報,他朝武當山方向去了。”
阿濤克住了心裡的衝突,閉上了嘴。
蕭月沉默了一陣,道:“我們在找一個人。”
阿濤道:“誰?”
蕭月道:“淚星劍客鄭天龍。”
阿濤緊握拳頭,道:“你知道他在哪?”
蕭月道:“不知道,這十幾天來,他像是在地上消失了一樣,不見了蹤影。”
阿濤沉默!
蕭月道:“關東、長白山一帶我們的人都去過,並沒有發現他,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阿濤還是沉默!
蕭月突然笑道:“或許你也不知道他在哪,中原、西域遍地是我們的耳目,我是在想不到他會藏在哪裡。”
阿濤突然道:“他不是藏,是不想管。”
蕭月緩緩道:“不管怎樣,我都要找到他,江南梅豐莊是他的舊居,我記得你曾經去過那裡,回來後你就開始變了。”
阿濤道:“那次是你安排我去的,我也想不到我第一個遇見的人會是他。”
蕭月道:“那你知不知道那村莊附近有座林府?”
阿濤沉思道:“不知道!”
蕭月道:“有個人叫林豔荷,你不認識?”
阿濤猛然驚醒,那一晚從鄭天龍的口中,他似乎聽過這個名字,可他卻不知道這是一個人的名字,他突然明白了很多事。
蕭月又道:“她是鄭天龍的心鎖,如果用她來”
阿濤咬著牙,激動道:“我不同意這種行事作風,把無辜的人當作一種工具,天理何在?”
蕭月盯著他,道:“天理?在我的眼裡沒有天理這兩個字。我爹爹努力了大半輩子,用他的血和汗,犧牲了他無數個兄弟的生命而創立的明月神教被人一劍毀了,這個天理怎麼說呢?”
阿濤的嘴緊閉拳緊握,他的指節已發白,手臂露出了青筋。
蕭月眼簾抬起,仰望著窗外的夜空,眼簾下懸掛著兩滴晶瑩的淚珠,她胸膛起伏著,輕輕在顫抖。
夜無息聲,風在呼嘯,燈火搖曳。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聲音已遠遠傳來:“秉教主,崑崙楊尊主和峨嵋周尊主發生爭執,請教主”
話音未落,蕭月躍出門窗,就聽見遠處傳來了一陣吵罵聲。她雙臂一振,“燕子鑽雲”,人已掠了過去。
蕭氣襲人,只見楊平天大喝道:“我敬你是女俠,一而再忍,你若還沒自知之明,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和他對持的正是峨嵋派周慧蓮,此刻也喝道:“誰要你敬重了?有沒有自知之明是我的事,要你來教我,你要怎樣便怎樣,用不著你客氣。”
楊平天眼裡冒出火來,怒道:“乳臭未乾的丫頭,看我怎麼教訓你”
手一揚起,蕭月的聲音已響起:“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楊平天手中的劍在半空中停止,聽見蕭月的聲音隨即收住劍道:“教主!”
蕭月盯著他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說了嗎?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楊平天垂首道:“回教主,周尊主對住房多有意見,並一而再的換房,屬下見不慣就出來勸導她,可她”
蕭月突然擺了擺手,轉回身對周慧蓮道:“周尊主,武林中人四海為家,似乎不必對棲身之地有太多的委拒吧?”
周慧蓮道:“回教主,這個地方我實在住不下去,教主也是女子,應該瞭解女子的難處。”
蕭月笑了笑,道:“好吧,你回去吧,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