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錦湖苑的時候,周子言才知道,夏明珠現在去錦湖苑,是過去調取錦湖苑的財務報表,以便完成季度財務報告,制定下一季度開支預算等財務規劃。
也就是說,這些日子裡來,夏明珠是第一次以財務總監的身份,到錦湖苑執行公務,碰上週子言,其實是早就打聽到周子言在江百歌家裡。
這樣本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情,但周子言跟夏明珠兩個人,卻沒有都沒多少高興了,現在,既沒到月底,離季度報告的時間也還很遠,這個時候調取錦湖苑的財務報表,還能有什麼好事。
再說,董事會已經透過決議,要不了多久,就會實施對錦湖苑收縮資金,讓夏明珠過來取錦湖苑的財務報表,實際上,恐怕也就是想看看,還能從錦湖苑擠出來多大的油水。
錦湖苑作為夏明珠的起點之地,夏明珠當然有些不忍。
不過,對周子言來說,卻在暗地裡有些扼腕嘆息之意,試想收縮錦湖苑的資金,直至斷流,到時候,錦湖苑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
到時候,第三期工地上一派冷清,成為徹徹底底的爛尾樓,而錦湖苑上上下下的員工,都面臨無事可做,無房可買的局面。
對於這個場景,周子言可是早有預計,而且,在預計當中,應該遠遠不只是一個錦湖苑,百歌集團旗下所有的產業,包括所有的餐飲,百貨、影視文化等等子公司,無一不落到今天錦湖苑的地步。
而且,在周子言的計劃之中,百歌集團旗下所有的子公司,都是在江百歌的注視下,一點一點的,一塊一塊的坍塌下來,而江百歌,則應該像條狗一樣,淚流滿面,痛苦至極的匍匐在周子言的腳下,向周子言搖尾乞憐!
可惜的是,周子言還才剛剛走出第一步,都還沒來得及親自出手,錦湖苑就已經搖搖欲墜,而且,是在剛剛創造了一個行業神話之後的短短几個月之間。
這如何不能讓周子言暗地裡扼腕嘆息——不是自己親手推倒的錦湖苑,能讓江百歌何痛之有?
只是兩個人剛剛才進到錦湖苑,就發現銷售大廳一大堆人,正擠擠攘攘的,圍觀著什麼,而這些圍觀的人,居然全部是錦湖苑的員工,還不時發出一陣鬨笑。
周子言看了一下手錶,才十點整,這個時候正上班呢,幾十個人一起擠擠攘攘的,算什麼事?
也沒去看到底這些人在圍觀什麼,周子言沉聲喝道:“都沒事做了嗎?”
有幾個耳尖的女職員,一聽到周子言的聲音,頓時臉色嚇得煞白,連頭都不敢回,匆匆跑回自己的工作崗位。
這幾個女生一跑,幾十個人頓時如同炸了窩的馬蜂,“轟”的一聲,瞬間散了個乾乾淨淨,唯有一個人還站在下面有一灘乳白色液體的原地,一臉糾結的表情,定格在臉上,而這個人,竟然正是硃紅豔!
不用問,一定是硃紅豔又在這裡表演,引起了轟動性的效果了。
周子言鐵青著臉,瞪著硃紅豔,沉聲問道:“你身為副經理,不知道規矩是吧,很好,把公司的工作人員規章制度警示牌拿過來,舉著,一直到下班。”
如果是換了別的員工犯下這樣的錯誤,周子言最多給個處分,或者記過調職的,就算逼其主動辭職,也體面不少,倒也不會用老師懲罰小學生這一套,畢竟這是對一個正常員工帶有羞辱性質的懲罰,但對硃紅豔這個奇葩副經理,周子言絲毫不憫使用鐵的手段。
硃紅豔背後不是站著吳美儀嗎,周子言就要狠狠地給硃紅豔打兩個耳刮子,讓吳美儀看看。
“小周……我……我不就是鬧了個笑話……”硃紅豔一眼看到周子言背後的夏明珠,僵硬的臉上稍微緩和了些:“……誰知道他們……他們越聚越多……”
“保安……”周子言額頭上黑了一片,直接大聲喝道。
夏明珠雖然一直跟著周子言,但今天來錦湖苑是以財務總監的身份過來正式辦公的,何況,硃紅豔的情況,夏明珠實在是厭惡至極,這個時候,夏明珠自然也不會為硃紅豔說話。
“你要幹什麼?”見夏明珠一臉厭惡,硃紅豔頓時有些軟了,色厲內茬的問道。
“你既然無所事事,我就找點兒事情你做做,如果不做,那就是不想呆在錦湖苑,不想呆在錦湖苑,你還呆在這裡幹什麼?”
說著,周子言又要叫保安過來叫硃紅豔轟出去。
硃紅豔有些慌了,趕緊叫道:“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舉個牌子站兩個小時,和被轟出錦湖苑相比,若是別人,或許斷然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