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若江百歌去請別的人來做自己的貼身保鏢,周子言倒也不是非去不可,但陰差陽錯之下,江百歌要請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兄弟,再加上陸國倫這人鼠目寸光,僅僅為了二十來個億就把大俊給開了,自己要不過去看上一眼倒也說不過去。
當下,江百歌讓馬東備了車,載了周子言,按照陸國倫給出的地址,一起過去接大俊。
周子言自然是知道大俊的住處,自己的車都還放在他那裡呢,只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周子言自然是不便親自帶路了,何況,有陸國倫給的地知,馬東自然也是毫不費力的能找得到。
到了大俊的住處,江百歌讓馬東在樓下等著,自己跟周子言兩個人親自上樓,去找大俊。
到了大俊門外,江百歌還親自按了門鈴。
只是過了好一陣,門才開了一道縫兒,大俊一臉晦澀的探出頭來,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江百歌,很是不耐煩的說道:“是你啊?什麼事?”
因為江百歌擋著,大俊雖然知道另外還有一個人,但大俊只當是江百歌帶來的保鏢,也懶得去理會,而且,連讓江百歌進屋說話的意思也沒有。
大俊可不是不認識江百歌,而且還跟江百歌熟悉得很,但大俊卻沒有跟江百歌套近乎的意思,當然就是因為心裡煩。
只是江百歌求才心切,也不計較,只笑著說道:“大俊先生,不,大俊總經理,聽說,你從嘉華這邊出來了,而我,正想找你幫我做一件事,你看這……”
“沒興趣……”大俊毫不猶疑的說了一句,然後把腦袋縮了回去,還砰地一聲把門給關上,很明顯的是根本不待見江百歌。
只是如在平日,江百歌若是吃了這樣的閉門羹,就算不會是暴跳如雷,也會拂袖而去,甚至一輩子也都不會再看這人一眼。
但是到了現在,江百歌卻僅僅只是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又搖頭苦笑起來。
周子言自然知道,大俊這傢伙,別看平日裡面沒個正形,若是心煩之際,別說是江百歌,恐怕就是自己上前,吃閉門羹都還是輕的,弄不好,沒準兒還會落個狗血淋頭。
只是江百歌這事兒沒辦成,大俊暫時有沒了落腳之處,這事情,周子言卻就不能不管。
當下,周子言示意江百歌站是退到一旁,自己上前再次按響門鈴。
一連按了四五次,屋裡也沒什麼反應,連周子言都覺得這一次恐怕要吃閉門羹之際,門再次砰地開啟,而且是大大的開啟。
只是大俊站在門口,連看都沒看是誰,一伸手,一把抓了周子言,輕輕往後一拖,便把周子言給扔了進去,隨即又是呯的一聲關上了門。
這倒把江百歌嚇了一跳,正在猶豫之際,卻聽見屋裡傳出來呯呯蓬蓬的毆打之聲。
一急之下,江百歌忍不住有時按門鈴又是拍打房門,還不足的大叫:“小周……小周……大俊……大俊經理……”
叫了好一陣,門再次被開啟一道縫兒,大俊再次探出臉上青黑了一塊的腦袋,衝著江百歌冷冷的說道:“你叫什麼叫,回去,明天一早我就送還你兒子……”
不等江百歌出聲,大俊又是砰地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只是大俊這話,態度雖然冷淡不已,但江百歌倒也沒聽出來有什麼惡意,再說,大俊也說得明白,明天一早,會送周子言回來,這意思,豈不是正好暗合江百歌的心思。
江百歌正琢磨著是現在就回去還是在等一會兒,殊不知,屋裡又傳出來一陣呯呯蓬蓬的翻桌子倒茶几的聲音。
過了好一陣,江百歌才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只是在屋裡,呯呯蓬蓬的聲音,居然越來越響。
屋裡,周子言跟大俊兄弟兩個,還真是在動手打架,不管不顧的動手打架,從大俊一眼見到周子言,把周子言扔到屋裡開始,兄弟兩個就動上了手。
拳來腳往的,也不講究個功夫招式,抓刨掐咬,逮著誰就是一拳頭過去,碰著誰就是一腳踢過去,薅頭髮、抓耳朵,什麼招式方便,就用什麼招式,完完全全跟地痞流氓,又或者潑婦打架鬥毆一般。
這是因為大俊跟周子言兩個人,心裡都有怨氣。
按道理說,周子言回到深山那個村子,既然有周子言在,就應該不會出現段老頭一家,以及黃老頭一家的損失,大俊可也是跟周子言一樣,把他們都是當成自己最親的人的。
別說周子言送上門來,就算是不來,大俊也會找個時間去揍周子言一頓。
今兒個周子言來了,正好,這口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