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言嘿嘿的笑了一陣,這才答道:“我說過,我會給出一個人大家都滿意的交代,至於大家想要怎麼樣處置我的‘獨斷專行’,嘿嘿,等我這邊的結果出來再說吧。”
李德勝哼了一聲,站起身來,憤憤說道:“好,我就等著你這個結果,我們走……”
見李德勝要走,周子言放下手中的賬冊,淡淡的笑道:“李董,你要沒來,那我也就無話可說,既然李董、劉董、馬董都來了,卻也就只看一眼就走,呵呵,恐怕不大妥當吧。”
李德勝跟劉董事、以及馬白濤均是不由一怔,雖然看著周子言一臉笑意,卻也明顯感覺到周子言的脅迫之意。
“你……你還能把我怎麼樣?”李德勝回過神來,忍不住怒道。
“沒有的事!”周子言淡淡的笑道:“我自然不能把幾位怎麼樣,不過,這話我可得說在了頭裡,我周子言越俎代庖,直接解聘錦湖苑財務經理,又封存錦湖苑的賬目,這事情如果說出去,別人會不會誤會是你們幾位跟我串通好的,我不知道,但就是僅僅幾位這個態度,怎麼說也是支援的吧!嘿嘿,所以我想,幾位要是支援,就不如支援到底。”
李德勝、劉董事、尤其是馬白濤,臉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周子言這說得這麼輕鬆,但很明顯這就是一個選邊站隊的警告。
百歌集團以及錦湖苑現在的處境,其實就是勢力糾集劃分的結果,如果幾個人沒過來,他們也還當真可以見風使舵,站到強勢一方,圍攻弱勢一方,取得絕對主導權。
但他們現在既然來了,又只是看一眼就走,就算不是支援,最起碼也是採取了預設的態度。
而這個態度,對於百歌集團內部現在的幾大勢力來說,無疑是一種背叛行為,這可是極度危險的事情。
比如說,金董事只是揹著鄭達世跟陸國倫有勾結,鄭大世就毫不猶豫的在關鍵時刻把金董事拋了出來,使得金董事跳樓自戕。
劉董事跟馬白濤雖是鄭達世一夥,但恰恰這一次過來,卻不是受鄭達世指使,而是兩個人想著要搶先過來看看周子言的笑話,以及找找周子言跟江雪雁的毛病,方便以後拿捏周子言而已。
現在雖然具體的知道了周子言捅出來的簍子,但卻又一言不發的跑回去,不用周子言去散佈謠言,鄭達世也一定就會認為他們兩個,實際上是支援周子言的。
這對劉董事跟馬白濤來說,絕對是個極其危險的訊號!
偏偏周子言又笑眯眯的說道:“錦湖苑的問題,只是我百歌集團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環節,查完這裡,我們還會對其他專案公司,進行同樣的核查……呵呵,不過,其他的地方沒這樣緊急,我們可以慢慢來……”
周子言這麼一說,李德勝跟劉董事以及馬白濤三人就更是吃了一驚,在錦湖苑,他們是顧忌著周子言,沒敢格外多拿多佔,但其他的幾個專案,成了什麼樣子,他們心中如何不清楚,周子言若是要接著查下去,這還不得讓董事會這幫人一片一片的倒下去!
幸好,周子言只是說“會”去核查,而且,明顯是現在騰不出手來,這就給了其他人一些迴旋的空間。
但周子言現在騰不出手來,絕對不代表周子言就永遠不會騰出手來,弄得不好,下午,或者明天,說不定周子言就立刻對其他的公司進行賬目核查。
——這是更危險的一個訊號。
李德勝冷冷的看著周子言,劉董事跟馬白濤兩人額頭上,早就已經是汗水涔涔。
一走了之,不但會讓鄭大世多心,弄不好觸怒周子言,隨便找一家公司的賬目查查,那可就是大家完蛋的事情,而且,完蛋的最快的,肯定是劉董事和馬白濤之流。
過了好一會兒,李德勝才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我還就不走了,周副總裁你要是不把這個結果拿出來,哼哼……”
李德勝從百歌集團沒能拿到多少好處,在其它專案上,所得同樣微薄,他所得的唯一好處,便是在上次重新改組公司管理層架構時,安插了不少心腹親信,原本也可以仗著這些心腹親信,恨恨攫取一筆的,但是在改組之後,百歌集團的情形每況愈下,幾乎已經沒有油水可撈。
所以,李德勝不忿之際,反倒希望周子言能夠大刀闊斧,狠狠地整治一下其他的人。
李德勝不走,劉董跟馬白濤的處境就很是尷尬了,他們兩個本來就只是小股東,一個只有百分之一的股份,一個連百分之一都不到。
何況,他們兩個人,都有些事情都被周子言拿捏著,現在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