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達世微微嘆了口氣,說道:“小蘇你是不知道,現在正是我們的關鍵時刻,一個小小的超市經理,對你來說或許很重要,但對我們的大局來說,完全是可以捨棄的一顆棋子……我不妨這麼跟你說吧,這事情你要是不暫時順著點兒他的意思,到頭來,恐怕連你我都保不住,舍卒保車,捨車保帥這些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聽到這裡,周子言忍不住暗地裡好笑起來,這一夥人不怕江雪雁不怕江百歌,對江昊然的為難,甚至都不去提一提江雪雁和江百歌的名字,反倒害怕自己,自己真有那麼可怕?弄到鄭達世都要落到舍卒保車的地步!
劉董事打了一張“二萬”之後,強笑著說道:“鄭董,我可聽說過,周子言這次回來,他雖然任了個副總裁,但卻沒有直接插手公司事務的意思,鄭董你看……”
鄭達世叫了一聲“碰”之後,才答道:“不直接插手公司的事務,哼哼,你們真這麼看?之前錦湖苑的事情,你們都忘記了?”
劉董事很是痛惜的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你說我們都已經得手了的事情,他出來這一攪合,還非逼著我們全都吐出來了,想起來真是叫人氣憤不過……”
旁邊一個一直都不說話,周子言也不認識的人甕聲甕氣的說道:“既然那個周子言這麼可恨,要不我們想辦法做掉他,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打住……”鄭達世沉聲說道:“我們怎麼恨他,怎麼跟他鬥,那是我們的事情,你要想攪合這事情,我立刻就撤掉你!”
鄭達世這樣呵斥了一句,麻將室頓時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那個翁聲翁氣的聲音才說道:“對不起,鄭董,是我錯了……”
那人認了錯,鄭達世這才說道:“幸好這裡沒什麼外人,不然,就憑這你剛才這一句話,就足以要掉我老鄭這條老命,哼……你給我聽好了,不但是你不能去跟周子言為敵,還有你那一班兄弟,就算碰到他周子言,也給我繞著走,省得給我添麻煩,斷我後路……”
頓了頓,鄭達世又幾乎是聲色俱厲的說道:“誰要斷我後路,要我老命,那我就一定會先讓他死得難看至極。”
麻將室裡面又是一陣沉寂,連打麻將出牌的聲音也變得很是微弱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蘇笑嬌聲笑著說道:“哎喲,乾爹,不就是一句話嗎,犯不著生這麼大的氣啊……來來來,打牌,我幫乾爹出牌,四餅……”
劉董事也強笑著附和著說道:“是是是,他周子言,我們惹不起,還能不躲得起嗎,反正再過一段,我們就可以有仇報仇有冤申冤了,到時候想怎麼收拾他就可以怎麼收拾他,是吧,真不值得跟他現在去計較。”
鄭達世嘆了一口氣,改用緩和了一些的口氣說道:“之所以我不讓你們去跟周子言發生正面衝突,你們知不知道,從之前的幾次事情來看,這個周子言非常不簡單,在他背後,應該有著一股普通人都想象不到的神秘力量在支援他……”
鄭達世的話說到這裡,嘆著氣停了下來。
但鄭達世這話,卻讓藏身在文竹盆景後面的周子言大大的吃了一驚,自己一直以來做的事情都很是小心謹慎,一直都在努力隱藏自己的能力和身份,哪曾想居然被鄭達世給看了出來,只是不知道鄭達世是如何看出來的,甚至知道自己身後還站著一大群跟自己一樣的人。
劉董事笑著說道:“還是鄭董眼力好,憑著這些發生過的事情就能看出來,這事情啊,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從刑偵隊的朋友那裡打聽出來的,只可惜的是,那幫刑偵隊的人,查來查去,查了這麼久,居然再也沒有更多的內幕。”
說完,劉董事嘿嘿的乾笑了兩聲,躲在文竹盆景後面的周子言都能想象得出來劉董事臉上那一副“一群飯桶”的笑容。
蘇笑幫著鄭達世打了牌,估計是看著鄭大世還有些生氣,當下便嬌聲說道:“乾爹,既然你都說了,那我那好姐妹的事情,就這麼著了吧,誰讓她命不好呢,反正我是沒法幫,也幫不了她了……”
鄭達世這才說道:“這還差不多,呃,有些累了,小蘇,你幫我打兩圈……”
劉董事趕緊說道:“鄭董您既然累了,那我們就不打了就是,省得勞累鄭董……”
“別介……”鄭達世又說道:“我是有些累,但是大家這牌興都還沒盡,要這就散了,豈不掃了大家的興致,繼續繼續,少說也還得打上兩圈。”
幾個人都明顯的不敢拂逆鄭達世的意思,當下又接著打了起來,只是後面再也沒人提及周子言以及公司裡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