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會在那個圈子裡,細細打聽,親自相看,若黛玉當真一門不出二門不邁,到時候上門求親的,不是品行不堪的,便是攀附權貴的。
原本此事林如海是寄希望於賈母身上,誰知賈母年紀大了,先前又存了將黛玉許給寶玉的心思,哪裡肯帶黛玉出去?一來二去的便耽擱了。
林楠這會兒恨不得能從天上憑空給他掉下個娘來,只可惜便是此刻寫信讓林如海現娶一個也來不及了——若一開始的帖子盡拒了,日後還有誰請呢?
而且黛玉病癒的事兒也需要讓人知道,若不靠黛玉自己出門走動,難道讓他派下人在街頭巷尾敲鑼打鼓宣傳:林家姑娘黛玉病好了,能生了,可以放心娶回去做媳婦了?
保證回頭林如海便幾個大耳刮子抽死他。
想了想,道:“待會派丫頭去和姑娘說一聲,明兒我帶她去賈府走一趟。”思來想去,也就一個人幫的了他了。
林成應了,此事便算是告一段落,林楠又道:“明兒工部便派人過去修園子,你看著點兒,該打點的要打點到,但是切勿張揚,莫要修園子修出禍事來。”
“是,小的醒的。”
“帳做在園子開支上,另外,多做一萬兩的空頭出來。”想起那一萬兩銀子的去處,林楠有些好笑:在工部的衙門,當著諸多官員,打著皇帝老兒的幌子公然行賄,他也算是行賄者中的翹楚了吧?
林成知道輕重,並不多問,低頭應是。
林楠微微沉吟片刻,又道:“明兒你找人去打探一下,看最近朝上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事發生。”
林成面上顯出難色,道:“大爺,朝上每天都有事情發生,我們在京裡的人手太少,要一一打探出來的話……大爺,可否大致給個方向?”
林楠微一思忖,將今兒的事簡簡單單說了一下,道:“工部的事兒裡,處處透著詭異,若不是朝上出了什麼事,我想不出別的什麼理由。”
林成想了半晌,茫然道:“小的看不出有什麼詭異的地方啊!”
林楠道:“是有反常必為妖,何況這一件事裡,有三人反常,是以其中定有緣故。一是工部尚書,他既能高踞一部之首,絕不會是蠢人,誠王殿下是陛下派去歷練的,工部尚書便是心懷惡意,也只會暗中使壞讓他砸了差事,絕不敢在明面上為難,為何他會將殿下排擠在權力中心之外,讓他去管些芝麻綠豆的小事?”
“其二,便是誠王殿下,誠王殿下心中頗有城府,絕非懦弱無能之輩,以他的本事,進工部兩月有餘,怎會還未站穩腳跟,任人揉捏?且他身為堂堂皇子,被派去修園子,居然毫無怨言,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這豈不反常?”
林成點頭,問道:“那第三人呢?”
“第三便是皇帝陛下了,以陛下的為人,”林楠道:“若是誠王殿下果真無能到在工部呆不下去,陛下只會讓他自生自滅,或者直接免了差事,又怎會讓他去修什麼園子?”
“似乎是有些反常,但是這些能說明什麼?”
林楠道:“說明朝上發生了某件事,和工部有關,工部尚書希望誠王不要管,誠王自己也不願管,皇上更是不許他管……所以工部尚書將他調離中樞,所以殿下自己甘願被人擺佈,所以陛下下旨,讓殿下什麼都別管,一心去修園子。”
林成聽的暈暈乎乎的,道:“大爺,若真的這樣,誠王殿下不管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
林楠道:“所以這件事,是誠王不願管,卻又不得不管的事兒。”
林成道:“誠王不願管又不得不管,那除非……除非是……”
林楠點頭。
林成大受鼓勵,道:“若這事兒真和宮裡那位有關,小的倒是想起一事來。”
“哦?”
林成道:“大爺不是讓小的留意一下南邊的事兒嗎?小的聽小道訊息說,漕運總督和江蘇巡撫正寫摺子互參呢!因只是小道訊息,小的便沒敢告訴大爺,現在想來,那漕運總督,不正是皇后娘娘的親哥哥嗎?不過……這件事好像和工部沒關係吧?”
林楠嗤笑一聲,道:“怎會無關?漕運總督可是兼著河道呢!”
林成道:“只是小的聽人說,漕運總督和江蘇巡撫向來不和,寫摺子互參這種事,隔三差五便有一次,應該算不得什麼吧!”
林楠搖頭不語,那三個是什麼人,若是當真沒什麼,他們犯得著未雨綢繆麼?
等了這麼久,那邊終於開始有動靜了,而且似乎還是大動靜。
看來李熙對李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