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單琪結婚的之前,單琪也拉著他在電腦前瀏覽各式的樣板房圖片,卻因聽多了他的“你覺得好就行”,變得意興闌珊,最後找了個裝修公司,全權包了出去……
若不是上天給他再一次機會,他連前世自己錯在那裡都不知道。
“……阿楠?”
林楠回神,道:“這花開富貴圖案雖美,但是色澤富麗繁雜,一塊單看也就罷了,若鋪了一地,就不一定好看了。我更喜歡素淡些的顏色。”
李資點頭道:“那這一塊呢?”
“顏色倒是不錯,只是圖案和底色之間色差太大,最好圖案顏色再淺些,和底色融在一處……”
……
林楠黃昏時才回府,第二日,用一日的工夫一連拜訪了十多家世交,第三日便搬去了時府。
會試只剩下數月工夫,時元洲倒比他還急,每日守著他讀書作文,一連十多日足不出戶,中間只被賈府以做壽的名義請過去兩次,每次宴罷都被拉去了後園,同寶玉探春等閒話。
林楠雖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往心裡去,半月後,林如海的書信到了,林楠才恍然大悟——林如海的書信裡只寫了兩件事,第一告訴林楠,他果然中瞭解元,二是問:迎春、探春、寶釵、湘雲——你更喜歡哪個?
林楠差點當場噴了:合著之前他是被拉去相親去了?還一次相幾個……
第100章
林楠愣了好一陣才回過神來;開始不解——他爹沒這麼不講究吧?
迎春、探春兩個是庶女;寶釵是商籍出身;湘雲雖是世家嫡女,卻是父母雙亡……以林家的情境,哪怕娶個出身書香門第、家境清寒的女孩兒,也比同她們結親好看些吧?
回頭再去看書信;卻又品出些不尋常來的意味來。
思忖了片刻,親自去前廳給時博文時元洲報喜;同時派人前往賈府。
第二日晚上才抽出空來給林如海回信。
第三日;道賀的人便陸陸續續的上了門;對於這些在朝的官員們來說,一個小小的解元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是如果這位解元有個馬上就要成為戶部尚書的爹;有個前太子太傅、現在是上書房總師傅的先生,而且這位先生還是陛下親自給他找的話,那就很了不起了。
林宅的門檻差點被踏破,林楠躲在時府算是得了幾分清淨,但是時府的門檻雖高,可也有擋不住的人,時博文也就罷了,時元洲被弄的不厭其煩,一怒之下將林楠掃地出門。
林楠回府,先結結實實喝了三日的酒,而後宣佈閉門謝客,理由自然是要閉門苦讀,這才重回時府。
回到時府的林楠果真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起來,所有親朋故交來請一概不去,連賈府的人也不例外,這般一閉門苦讀,又是大半個月過去。
那日林楠正在默寫經義,時管家匆匆過來:“林少爺,有貴客來了,老太爺和老爺請您過去。”
林楠應了一聲,隨時管家去了前廳,一進門便看見臨窗而立的暗青色背影,頓時微微一愣。
雖明知能被時府尊為貴客的,那必然是真的貴客,但林楠也萬萬沒想到,來的居然會是大昌皇帝陛下,李熙。
時博文、時元洲皆不在,只有王公公一人側身立在李熙身後,見林楠進門,恭敬稟了,李熙這才轉身,看了林楠一眼,免了他的禮,又令上茶看座。
王公公給林楠上了茶,給李熙的茶也換上新的,便躬身退了出去,林楠聽見他在外面輕聲吩咐守在門口的人退下,而後自己親自守在門外,頓時微微一愣——李熙要同他說的,竟是什麼機密要事不成?
李熙沒有高踞上位,而是和他隔幾坐著,微闔著眼,靠在椅背上,手指輕輕敲這扶手,半晌之後才忽而開口道:“你妹妹的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林楠愕然,想不到李熙這般慎重其事的過來,問的竟是是這件事兒——此事已經過去將近一年,且當時就處置完全了,怎的又被人翻了出來?
不知道李熙對此事到底知道了多少,林楠微一沉吟道:“是太醫院一個姓鮑的太醫給妹妹下了藥,我察覺之後,將他告上公堂……”
李熙打斷道:“他與林丫頭甚至林家都素不相識,為何要害林丫頭?”
林楠神色有些暗淡,默然片刻才淡淡道:“原是家醜不可外揚,既然陛下問了,學生也不敢隱瞞,那太醫是我二舅母執意要請的……”
話未說完便又被李熙打斷:“她為何要給林丫頭下藥?”
林楠抬眼看了李熙一眼,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