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六年前跟著杜合歡學藝時起宮蘭就在這牡丹閣內閣了,這牡丹閣有許多秘密,譬如杜合歡究竟禍害了多少侍童?牡丹閣內有多少機關?為何每隔一段時間便有侍童消失。。。。。
但要說牡丹閣最大的謎題仍然是宮蘭的性別之迷,拜劍紅樓內至今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男還是女。
“長定,你越界了”,
林長定正要上前靠近他幾分,卻聽他如此告誡。
他不得不抱著劍後退幾步,頗為無奈地道:“這花究竟有什麼好?除了你和師父外旁人連靠近都不行”,
牡丹閣的規矩,任何人不得在曼陀羅花三丈之內。
林長定一直都覺得這規矩怪異的很。
宮蘭道:“黑色曼陀羅又名‘情花’,是曼陀羅中最高貴的品種,佛經中所言‘一花一世界,一葉一如來’中的花指的也是這曼陀羅花”,
而黑色曼陀羅花的花語是不可預知的死亡和愛,恰如當年聖火教在極盛時突然衰敗,而教內上到教主魏青虹,護法杜合歡,下到普通幫眾,其言其行,甚至其心其愛大多扭曲畸形,與這曼陀羅花是何等的契合?
林長定卻會錯了意,先是一怔,繼而怒道:“這是什麼意思,只有這花高貴,我們就身份低賤,配不上這花嗎?”,
知他只是一個練武的渾人,劍與毒上的功夫在這牡丹閣都深的杜合歡真傳,但其風雅卻是半點兒也沒學到。宮蘭搖了搖頭,沒有多言。
忽聽雜亂的腳步聲,王生三人臉色陰鬱地從臺階下走來。
三人飛劍折斷,乾元袋被陸鴻搶走,從逍遙峰迴到牡丹閣全憑身法,很是費了他們一番功夫。
雖然心情大是不佳,但見到宮蘭三人卻不敢有絲毫不敬,走到臺階上各施了一禮,道了聲“宮蘭師兄”。
宮蘭瞥了他們一眼,道:“被誰欺負了?”,
只需看一眼他們的臉色他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王生三人面面相覷,他們本也是工於心計的人,但論察言觀色的能力他們與宮蘭顯然還相去甚遠。
大概這也是他在這牡丹閣內榮寵不衰的原因吧。
偷偷打量著這個人,他的臉精緻如精雕的瓷器,其言其行沒有一點脂粉氣,但就是分辨不出他究竟是男是女。
三人都有一種窒息感,這是一個男子見到絕世麗人時才有的感覺,但此時讓他們心生此感的偏偏是一個少年。
王生斂眉道:“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外門弟子對牡丹閣出言不敬,我等不忿。。。。。。”,
宮蘭道:“花言巧語,顛倒是非,可惜心智不足”,
他縮回撫弄曼陀羅花的手,背手在後道:“連我的眼睛也瞞不過,能瞞過供奉嗎?”,
他的話雖不嚴厲但卻有誅心之感,王生三人不由得侷促不安。
“你想報復那個外門弟子,這點小事就不要勞煩供奉了,讓長定去吧”,
林長定莫名其妙,道:“和我有什麼關係,我為什麼要替廢。。。咳咳,替他們出頭?”,
雖然同屬牡丹閣,但他是杜合歡的弟子,學的是劍毒功夫,而非搔首弄姿侍奉別人,對這些侍童自然也就看不上。
宮蘭道:“這牡丹閣與你同輩的弟子已沒有你的對手,前代弟子都在閉關,你劍上,毒上的功夫一直施展不開,現在有個對手不好嗎?”,
“再者說,我牡丹閣雖然張揚跋扈,但也不是一個外門弟子能踩上一腳的,你是供奉的正式弟子,你不出這個頭,誰出?”,
林長定哈哈笑道:“你倒是會說話,好吧,我就去會會那個外門弟子,但要我登門踏戶為他們出頭卻是不行,兩個月後本門劍試我自會教那個外門小子做人的道理,你們儘管放出話來讓那個小子做好準備吧”,
他擺了擺手抱劍而去。
很快林長定揚言將在劍試上對陣陸鴻的事便傳遍了拜劍紅樓。
眾人既驚訝於陸鴻惹是生非的能力又對這一戰充滿了期待。
一個是二十年來杜合歡最得意的弟子,林長定在牡丹閣的地位與獨孤伽羅在若虛峰的地位相同,而林長定比獨孤伽羅早入門六年,修為上自然極佔優勢。
林長定剛入門時每次劍試都是同輩中的第一,這幾年來他獨自修行劍毒功夫,已經很少在本門劍試上出現了。上一次他出現在劍試上還是挑戰前代弟子於藍並一舉勝出。
而另一個則是近來風頭正勁的陸鴻,從他入門前一招敗陳玄到入門後與阮泠音的流言蜚語,再